“没有用的。”身旁一个混混狞笑道:“这个是我大哥买来的好东西,非常结实。”
谢策清家教极好,从来没经历过,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
况且在这么多人面前,他感到一阵恶心。
“愣着干什么,拍照啊,情趣锁链,给他朋友挨个发一张。”
癞痢头混混见一向养尊处优的谢策清,被捆起来如困兽斗,笑得前仰后合。
“住手!不许发,给我停下!”
谢策清单手摸索,把送给蒋蝶的项链砸在一个混混身上。
他眼睛猩红,费力吼道:“graff的蝴蝶幻影,送给你们,别想着我身败名裂就会给钱,你们今天要是敢发,我要你们下半生,在京域都混不下去。”
“哎呀,我们只发了一个,是个女人,叫礼汀的,谁让她是你的紧急联系人呢?”
“你不是有蒋蝶了吗,这个是谁,你的小情人吗?”
“越有钱的男人,越是吃里扒外啊。”
癞痢头狂笑不止,周围一圈混混都笑了起来。
他开始试验真伪,用牙咬了咬接过来的项链。
谢策清想,他们居然把这种照片,发给礼汀了。
他心脏停跳了几拍,他想起自己和礼汀约定好。
今晚给她打电话,和她把蒋蝶的情况说清楚。
没想到阴差阳错,给她发了这么一张和别人性意味十足的,情趣手铐把手铐起来的照片。
她一定不再信任自己了。
那个纯洁无暇的,剔透清冷的人。
会觉得他是脏男人,在故意恶心她吧。
谢策清根本没空去考虑自己的处境。
他心脏抽疼,几乎痛不欲生。
之后,该怎么给她解释呢?
谢策清痛苦地伏在地上,他没注意,兜里有个丝带装的东西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都不舍得拿出来分享分享?”
旁边一个染着浅绿色头发的混混,从谢策清兜里掏出那个丝带系上的礼物。
递给癞痢头混混:“大佬,我看到了这个,这小子不愿意拿出来,您看看是不是什么贵重的好东西。”
谢策清猛地一锤地板:“别碰!那是我送给礼汀的!”
换来的是更剧烈地施暴,拳头一下又一下的,肆虐在他的身上。
他们把对有钱人的恨意,一一发泄到谢策清。 “记住了,你今天被打,全都是因为你舍不得把这个给我们。”
敲打完谢策清,癞痢头混混粗鲁地拉开丝带。
里面是一个清透漂亮的琥珀,像宝石一样在阳光下发着光。
包裹着一株很美的,洁白的花。
是兰花琥珀,有价无市。
谢策清看见礼汀那么喜欢兰花,所以给她在网上花重金买下来的。
癞痢头混混用手摩挲着琥珀的触感。
冰凉,却如玉一般温泽。
确实是个比蝴蝶幻影项链,更名贵几十倍的东西。
这些有钱人,真的挥金如土。
癞痢头混混嫉妒疯了。
把琥珀放好,他咬牙切齿地笑了,嘴里含混着说:“大嫂啊你看,这些有钱人多薄情啊,玩着你,脑袋里还装着另一个,送的东西都比给你的昂贵几倍。还在你面前伪装深情,赶来救你,笑话。”
一旁的黄毛也趁机拱火:“是啊,这不比给你的项链名贵多了,原来爱情真的要用钱来衡量,才看得出看来,他更爱谁。”
谢策清脑袋一团浆糊,眩晕一阵阵袭来,还是忍不住想:“谁是大嫂?”
“我和他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教我。”
没想到,一直哭哭啼啼的蒋蝶,却缓缓坐起来。
她踢开谢策清的外套,示意混混把琥珀收好。
她跳舞出身,双腿长而笔直,此刻正一副傲慢的样子,用脚踏了踏谢策清的胸口。
蒋蝶轻佻地笑了,抬手勾起他的下巴。
“谢策清,你以为你这项链和花作为分手费,我就该满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