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2)

似鹤归汀 野蓝树 1051 字 1个月前

恨他,避开了她舔舐说脏。

更恨,已经闹脾气到边缘了,还是会为他身上的血迹,感到心疼的自己。

更恨——

好爱......

太爱他了。

礼汀浑身都在发抖。

这么爱江衍鹤,一定会死掉的。

什么都想献祭给他。

他是她的一切,是神明,是造物主,是赖以为生的氧。

她被他强硬地塞到了后座,并且摁倒了角落。

他眼神漆黑,满身是血,像修罗一样,遮掩住了车门的位置。

她试着想逃,摘下脑袋上被那人套上去的帽子,刚才乖巧地戴了半天。

现在都不要了。

“不要你了......讨厌你...我会死掉的。”

她带着哭腔,把兔毛帽子砸到他英俊的脸上。

想躲开他。

不要被他用冷漠又凌冽的眼神对待,不要他嫌弃自己。

礼汀尝试着从另一道门下去。

她细白的手指使劲拉拽着车门的锁。

“你在躲我?”那人问。

礼汀打了一个冷颤,竭力把自己缩起来,缩得很小。

她不敢激烈地挣扎,踢打他,怕他身上有伤,又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只能徒劳地贴紧车门,试图从这边下去。

见不到那人就好了。

像斯德哥尔摩情人反过来的歌词。

逃避一起不舒服,宁愿分开的孤独。

“你害怕什么,嗯?”

声音凶狠又带着质询的语气。

他用力地,单手抓住她试图拉开门把手的手指。

把她抵到角落。 下一瞬。

他不知道从哪,找来了长长一截丝带。

把她纤细的手腕捏在一起,捆起来了,再打上了一个结。

他低沉地问:“还跑吗?”

他把她抱紧在怀里,死死揽住,在她头上低沉呼吸。

因为帽子被扔掉了,长发散落下来,她身上有清冽的水边兰草绿的香味。

他把脸埋进她的头发,像受伤的野兽寻求抚慰。

被他揽紧的那一刻,礼汀没有再挣扎了。

她甚至注意到他手指上见骨的伤口,心尖一涩,又要掉眼泪了。

哪怕手腕被他捆住。

她也在他怀里安稳地闭上了眼睛,亲昵地埋在他带着血腥味的脖颈里。

“讨厌你。”

“嗯?”

“讨厌你,最讨厌了,全世界第一讨厌,再也不要和你好了。”

“为什么?”

“你刚刚说我脏,你是不是从那天我说礼锐颂在水里把我摁下去,就觉得我不好了。”

江衍鹤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他穿过把她捆住的手腕,把她抱到膝盖上。

用礼汀没办法回避的姿势,轻柔地吻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