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窝在他怀里,鼻尖还在颤抖:眼眶红红的,泪水流了下来:“小狗也是,别人都会害怕它呲牙,却不知道那是它唯一保护自己的手段了。”
下午看着朋友圈里面他们发的图,礼汀很吃醋,可是她没有贪玩,也没有空闲起来。
她还趁着午休写了一套托福真题试卷。
可是除了这样一步步变好,还能怎么一步登天不成。
因为江衍鹤太好了,谁和他在一起不会患得患失呀。
她被戒指套住也害怕,被佛前许愿也忧虑。
礼汀趴在他身上,细声细气地呜咽着:“就好像我身上的毛脏脏的,被遗弃在外面,在被哥哥捡回来了。给我撑伞、洗澡、喂我食物、教会我爱一个人。我好害怕有一天,庇护我的地方不见了,你也消失掉了。我又要一个人回到漆黑的阴暗的角落,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最开始你对我好坏,把我推得远远的,那时候我也很应激,总想咬你,挠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你一次次相处以后,越来越离不开。”
她跌跌撞撞地告白结束,然后又想起了什么。
礼汀糯糯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爱情是要一点欲擒故纵的,爱得太满了可能会把人吓跑。我是来找你报恩的,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好,想试着为你做饭,陪你睡觉,给你一个家,你也不需要。但我很没有出息,还是把一颗心交代出去了,很依赖你,没办法再离开你。”
那人闻言,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 他用搭在她身边的长腿护住她,将她搂在怀里。
黑暗里,他的英隽在如墨的深沉里,变得更有压迫感和冲击力。
他懒笑了下,揉了揉她的头发,鼻梁碾压下来了,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唇角触碰了一下她红肿的眼尾。
“谁准你离开我的?”
他发.泄似地更凶横地把她揉在怀里,尾音带着质问:“下午躲着不见我,就窝在这里瞎想?”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掠夺走周围所有的氧,给她呼吸的空隙更是狭窄逼仄。
他身上好热,衣袍上被她哭湿的地方黏腻稠闷。
礼汀慌乱地想要躲避开,细白的牙把下唇咬的快出血:“才没有想你,我只是在讲猫猫。”
“没有想我吗,为什么这么委屈。”
他固定住她的后颈,手掌往下,拢着她的脊骨,揉了揉。
“是从很久之前就勾走我魂魄的小狐狸,是我唯一的女朋友,是汀汀。”
是从十三年前,就让我着迷的小猫猫。他想。
礼汀软在他的怀里,本来激烈反抗,后来被他揉得很舒服,微微眯了一点眼睛,没有再反抗了。
那人戒指被她脖颈的体温烤的温热,以至于抵在她脊椎的时候,礼汀心脏凝滞了一秒。
“这里。”他手指划过他的下颌,缓慢下移,指腹掠过的地方好性感,最后抵在脖颈上。
礼汀看完全程,眼睛都忘记眨,小小地吞咽着口水。
他好帅,让人移不开眼睛。
江衍鹤把她抱起来,放在门口的橱窗。
在暗纹木质门和他之间,礼汀安稳地找到了一个适宜的位置。
那人指着脖颈起伏的喉结处:“咬我,或者是给我留下痕迹,怎么都好,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可以随时这么做。”
小猫被他蛊惑,嗷呜一口咬上去,牙齿刺入他的皮肤,血腥味在嘴里弥漫起来,还不够,还想要更多,还想要得到整个他。
很疼。
但他什么都没说,撑着墙面,安静地等她烙下标记。
他眼睛漆黑,手指卷着礼汀的长发,摩挲着发尾,发出沙沙地声响。
礼汀睫毛颤了颤,眼睛清凌地欣赏着她弄出来的情.欲红痕和牙印。
那么英俊的人,独属于她,礼汀终于满意。
“以后一直可以持续下去吗?随时都可以吗?”她松垮地捏着他的衣摆,还是有一点点不安:“想要给你做一辈子标记。”
他沉声笑:“我拒绝过你吗?”
礼汀笑着点头,刚才细声细气呜咽的人,终于被哄好了:“要亲。”
柔细的肩膀依偎在他的胸膛,任由他的手指一寸寸摩挲着蝴蝶骨的凸起。 她渴求地张开嘴,唇舌交缠,充满情.欲和依恋地长吻。
礼汀不知道他的反应,她身上快乐的涟漪汹涌如潮汐,仅仅是因为被吻住。
“眼睛怎么还红着?”他柔声问。
礼汀今天穿了一条刺绣蝴蝶纹的白色长裙,外面松松搭着一件江衍鹤的外套。
走过长长的苔藓斜坡,木质走廊下,地灯柔光照亮她的脚踝。
显得小腿纤柔又白,刚踏出几步,她的脊背一颤,被江衍鹤抱起来了。
“爱哭鬼。”他声音微沉。
天色将暗,把周围的楼阁映照成幽蓝色,周围小山麓苍翠,长阶下不同品种的树颜色各异,樱树在热气的氤氲下,枝头已经呈现浅粉。
远处霍鸿羽和孟丝玟还在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