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起得很早,撩开她的额发,似有若无地吻了吻她的鼻尖。
“我去附近的医院简单包扎一下,顺便看看叶泽川是怎么给别人交代的,但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不放心。”
礼汀被他吻过的地方滚烫,在他怀里乖巧地蹭了蹭:“嗯,会很乖地等你。”
他低笑着,揉了揉她的耳朵尖:“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你身体弱,昨天那么多次,小腹会疼,仁子特意叮嘱我要节制一点。”
“不要说了!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们都要忘掉。”
礼汀脸红得滴血,她没想到那人白天也会讲这种话,好害羞,缩进被子里,不想和他讲话。
那人就着铺盖卷把她抱在怀里,轻柔地晃了晃,像哄婴儿一样让她乖一点:“汀汀又不理我了,可是昨晚实在太可爱,一直在小声说好愧疚到处都弄湿了,我第一次连夜换床单呢,怎么这么没良心,醒了就让我忘掉。”
礼汀讨厌死他了,声音闷闷地从被窝里传出来:“不要再讲话了,不可以再说昨晚的事。”
他讲话太撩了,声音压低,显得充满性感的欲.望:“哪个啊?宝宝好湿啊,怪不得名字里带水呢。”
她的脑袋又开始黏黏地一团浆糊,呜咽地开始挣扎起:“坏死了,你走,赶紧走,不要在这里。” 可是躲进被窝里也逃不掉。
他沉郁又让人眷恋的气息从被窝里渗出来,应该是昨晚他抱着她出了一点细汗。
还有小猫自己的气味,丝丝缕缕地交缠在一起。
“乖,我回来陪你吃寿喜锅。”
“嗯!”
礼汀恍恍惚惚居然安稳地进入了梦境。
醒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彻底离开了。
早上他起床,就用温热的手掌帮她揉了很久。
她舒服地埋在他胸口乖巧地哼着,现在一点都不疼。
不能在这里一直躺着,礼汀想下床。
她的脚接触到地毯的一瞬间,差点脱力地摔倒。
还好昨天他让她把情药悉数吐掉。
直到快要清晨才稍微没有那么难受。。
药物那种残余的伎量,已经让自己虚脱了。
本来体质就很弱,如果在冷汗和悸动中恍惚一整夜。
现在一定会不舒服到死掉吧。
她抬起手腕,安心的抱住被子。
礼汀咬住下唇,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那个混蛋,凡事都替自己着想,他才不是宣誓对她的绝对占有。
而是他知道她的承受不住,所以才没有趁着她药物发作的时候,施展征服欲。
讨厌,讨厌他,什么都把她放在第一位。
昨天觉得他很坏,都不肯给予她。
醒来以后才反应过来,他对她全世界第一好,他只对他自己坏。
试问哪个男人能忍住,他真的特别珍惜她。
礼汀松松地裹了一件他的黑色外套,他的衣服很长,能把她的大腿根彻底遮住。
安稳地嗅着领口他的气息,嘴角弯弯地从长阶上走过。
这间温泉馆被他们包了场,礼汀知道孟丝玟他们都坐私人飞机看活火山和富士山。
外面的女士温泉浴场应该没有人会在,她可以一个人玩很久的水。
上次是被他抱着走过去的,这次她一个人在白天过去的时候,还在阁楼下面欣赏了一下已经露出粉色花骨朵的春樱。
是她偷偷塞入恋人衣兜的樱花铃铛的颜色。 山上还是皑皑的白雪,松枝和清澈的温泉卷起流淌的浪花,让人心动不已。
女孩子的更衣室是在浴场里面。
礼汀脱掉他的衣服,换上松垮的浅青色长浴袍,赤着脚哒哒地走出来。
她用手掌和小木桶试探了一下水温,带着淡淡硫磺味的温热又舒适。
甚至比两人在叠翠山上的温泉还要暖和一点,这里温泉熔融的岩浆,比人为加热的水滚烫一些。
礼汀还是有一点点害羞,没有彻底解下浴衣。
毕竟全是他的吻痕和咬痕,脚踝上还有昨天在他怀里痉挛的时候,被他用领带缠住的浅浅淤痕。
她知道他是个操控狂,掌控欲强得惊人。
就是喜欢他怎么办,想任由他玩,虽然到最后爽到极致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