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您带这么多人来,不是单纯地想找我讨要说法吧。”
这里实在太多人了。
但江衍鹤清冽冷静地嗓音充满威压,镇住了全场所有的声音。
他的思维和逻辑都异常清晰。
这时候,站在他身后的礼汀才注意到,江衍鹤搭在手腕上的西服里装着坚硬鼓涨的物事。
她神经迅速绷紧,寒冷从脊背爬满全身。
这是一把枪。
“我刚醒,全城都找不见你,但各大媒体都说江家在这里举办宴席,目的是订婚。”
hallus自持地端详康佩帼:“这么重要的决定,凭什么不经过我的授意。我兢兢业业教导了他十八年,连江衍鹤成家立业这种大事,都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确定人选了吗?”
康佩帼:“是的,我也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她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包括江衍鹤的外公康刿都非常满意。”
翡姗露出不自在地笑容,她急迫地说:“可是我手上有江爷爷亲自送我的翡翠,他选定的孙媳妇是我呀....” hallus宠溺又威严地看了她一眼。
抱着大提琴的翡姗一句话娇嗔地喊了声:“aa,这是事实上嘛。”
翡姗的确有撒娇的资本。
她自小在港澳地区的英文书院就读,假日去京域海景别墅里捕蝴蝶。
礼汀还在摇号进行九年制义务教育。她能就读私立高中,都是姚世玫的私心,要礼汀辅导礼桃的学业。
礼汀从不撒娇,只有在江衍鹤怀里,她才会甜软地不像话。
hallus走到康佩帼的身前。
他声音低沉地询问康佩帼:“既然你怎么喜欢这个叫礼汀的女孩,为什么不把她认作你的干女儿呢。江衍鹤的婚姻,牵扯到京域世家的经济合作,克死母亲,为了优越生活离开家庭的心机野种,是不配进江家的门的,兰洲,你觉得呢。”
“......”
人群有微微的喧哗和推搡,礼汀感觉神经都被崩紧了。
的确,自己做过很多努力,刻苦学习,缩短和他的距离。
这四年来,拥有了生与死的羁绊,被他手把手教授各种技能,踏遍地球万里。
灵魂的契合,习惯的相似,身体交融的灼热,只是彼此热烈的爱意。
并不能成为坚实的上层建筑。
那人也做过很多努力,在两人的经济,身世和家庭上。
从未让她觉得怯懦,格格不入,恐慌,没有安全感过。
“谁说不配?”
江衍鹤漫不经心地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天底下只有一个礼汀,我能和独一无二的她在一起,能得到她唯一的恋慕,已经比所有人的运气更好。要说不配,是我配不上她。”
翡姗尖锐地叫起来:“j,你在胡说什么......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你不是最擅长践踏这些渴慕你的女生的真心吗?”
hallus示意翡姗闭嘴,他冷肃地问:“翡姗说你之前过得很混乱,现在收心了?”
收心?
江衍鹤何时对别人动过心?
礼桃绝望地别过头。
她知道江衍鹤和她短暂相处的那端时间。
完全只是为了查探她身边,谁曾经校园暴力过礼汀。
至于其他女生,都在争风吃醋和望梅止渴,从未得到对等的爱情,全是谣言捕风捉影地瞎编。
江衍鹤的确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但他的美就像一把钝刀。
刀尖贴着皮肤消磨理智,冰凉到灼热,下地狱之前也会上天堂。
爱一个人,就像献祭,把心脏奉献出去。 谁也无法架空他立法的权利,被爱也不能公允。
可是礼汀,却得到了他倾其所有的爱,刻骨铭心地奉献和坚韧不移地尊重。
就像此刻,他望向礼汀的眼神,堪称含情脉脉。
“随便他们怎么说。”
看见小猫没有相信那些流言,江衍鹤转头,淡道:“我从未践踏过任何人,我也不需要联姻。”
“你放眼望去,别说是京域,全国,全世界,联姻是商业拓展的纽带和增加资本原始积累的方式。”
hallus充满威严地说:“何况江成炳在世的时候,他帮江明旭物色的女性,哪一位不是千金小姐。你妈妈就是这样一个成功且值得尊重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