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圆满了他几年前没有救下她,无法满足的痕痒感。
也只有她,才能完完整整地圆满,他日益膨胀驯服恋人的野心和掌控癖。
他越发激烈地拥吻着她,就像一个狂徒在反复膜拜自己抢劫而来的赃物。
就像二十年前那对新桥恋人一样。
他们都痛恨着自己不能完全私有爱人,但又全然不能脱离人类之间互相占有的欲.望。
全世界只有她,才能平衡他的疯狂。
如果天性里爱欲纠缠的冲动只能被束之高阁,那只能跳下新桥,用来佐证,彼此是他们在全世界最爱的人。
吻带来的快感刺激身心。
两个人就像过电一样贴近喘息着。
矗立百年的亨利四世雕像,静静地观察着这对不想放开彼此的恋人。 它的存在,跨越千年,为了完成今晚这场见证。
远处的街道,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音。
吟游诗人弹奏着《un coeur en hiver》的主题曲。
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就着湿漉漉的裙子和赤.裸的脚掌,在细碎的沙砾之间,跳起舞来。
没有上流社会的让她紧张的相拥舞蹈,没有舞步的章法和步调,在他怀里她总是格外地放松和惬意。
她能嗅到潮湿的河水混着汗水的味道,性感肆意也让人迷恋。
就像刚才他吸吮着她嘴唇里的微颤的舌尖,有着微微的涩味。
“哥哥....不要放开我的手.....好不好....”
她在他怀里,很轻微地低声诉求着,“我想和你牵手到天亮。”
“嗯。”
两人倚靠在一起,无视周围的一切声音。
桥下,鲜绿潮湿的苔藓在水里浮浮漾漾,气氛浪漫到了极点。
水流,远处的烟花,十二点的钟声,以及很远的人声。
“你第一次对我伸出手的时候,我就笃定,你是来救我的。”
“我在漆黑的深渊里独自活了很多年,我觉得自己是为了那只手活着的,你第一次掐我脖子的时候.....我很享受,也我似乎离它近了一点。”
礼汀闭着眼睛,眼尾是缱绻的红色,很依恋地靠着他。
她很苍白,但最脆弱的人,对他有最病态的野心。
“今天......哥哥来水里救我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
礼汀侧颈上那个齿痕,真的很明显,是他今天下午在巅峰的时候肆虐出来的。
他垂下眼,安抚一样地吻她的侧颈,察觉到她的身体变得很软,像是又沉湎在他带给她的刺激里。
如果江衍鹤在外面对她做出什么事的话。
她本来就浑身湿漉漉,礼汀身体弱,一定会发烧。
他压下眼底最深处幽暗的欲念,把她抱起来往岸上走,她斜倚在他的怀里,手指软软地搭在他手上。
江衍鹤:“你一直都,只渴望着我,来救你吧。”
礼汀稍微撑起一点背脊,白皙的脸上充满恋慕,她没有回答这句话,但全身上下包括心脏和灵魂都在回答。
“主人,这样一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吗?”
她还在重复今天在床上的称呼。
看来他不答应,她就会执拗地一直问等他同意。
那人看着她瞳仁里闪耀的碎星。
他很轻柔地吻她的额头:“会啊,陪我睡觉就原谅。” 礼汀脸又红了,燥得慌,不想和他讲话,垂下眼睛,转移话题。
“还有......婚纱裙摆太长了,有点重,我想换成那种可拆卸的长裙摆鱼尾,刚才在水里,下坠感让我很难受。”
她做出诱惑他的承诺:“没有拖尾的话,方便的是主人,不是我哦。”
“我让祁助理陪你去换。”江衍鹤漆黑眼睫垂下来,怜爱地端详她。
礼汀晃了晃小腿,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不用麻烦他啦,我自己去,多逛几家婚纱店,选出一条最好看的,好不好。”
在威尼斯,送给他的蓝色湖泊宝石,还在他衬衣里贴着皮肤珍藏着。
让她觉得很满足。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向我游过来的样子,一直都是。”
她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从来没有别人,没有任何阴差阳错,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