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换上高跟鞋,连续地走楼梯,脚趾前面来回摩擦,疼得难受。
手机铃声在楼道里悠扬,蒋嘉禾又打来了电话。
朱茵敏在冰冷单调的楼道里走了太久。
她害怕扎到脚,又穿上鞋。
她扶着墙下楼,高跟鞋发出啪嗒的声响。
眼下蒋嘉禾的电话,就像一道治愈的春雨,滋润着他的心田。
“小敏。我已经在明旭楼下等你很久了,需要我上来接你吗。”
蒋嘉禾明知道她想和江衍鹤独处的,依然不合时宜地想来接她回去。
平时,她一定会对他态度恶劣,指责他就是不愿意放任自己,去追逐江衍鹤。
但今天不一样了。 自己出门的时候,随口交代的地址。
蒋嘉禾也亦步亦趋地跟着找来了。
这个男人,这个一直被自己揉圆搓扁,当成替身。
根本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
可是除了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随时确认自己的位置,来找到自己呢。
“我在明旭的楼梯里。”
朱茵敏艰涩的自圆其说道:“走楼梯很累,我饿了,我不想送粥给他喝了。”
她提醒他:“你顺着楼梯走上来找我。”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哪一层。
风把门吹得发出“砰隆”轰鸣声。
朱茵敏本来就怕黑怕鬼,怕一个人独处。
她不禁小声尖叫起来:“啊——”
手机掉落在地上。
捡起来的时候,屏幕亮了一下。
“yumine,出来喝酒,老地方,到时间不来的话,你得给我们点单。”
朱茵敏:“我现在被困了,不方便。”
那边的朋友:“装呢?谁不知道你以后是首席太太,这么高的地位,谁敢困你?”
是回国后融入的那帮圈子。
他们嘴上叫着宝宝老婆,一杯一杯地给她灌酒。
这帮朋友,蒋嘉禾说过他们势力虚伪,让她少和她们结束,当时她极度不耐烦。
是啊,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蒋嘉禾,谁来关心她丝毫。
蒋嘉禾不让她碰那些迎来送往,只会劝她别喝酒了,伤身体。
甚至,他混迹在她的那些宾客之间,帮她挡酒。
可是这些她没有放在眼里的小事,已经是蒋嘉禾能做到的极致了。
蒋嘉禾不知道爬了多少层楼梯,反正他很快就找到了她。
现在是夏季,他的额头上浸满了汗水。
他看见朱茵敏正灰头土脸地坐在楼道里,一勺一勺地往嘴里喂自己喝粥。
蒋嘉禾不禁心疼了起来,他声音颤抖地蹲了下来:“小敏,害怕吗,对不起,刚才我........”
“我好饿....”
朱茵敏嘴角的口红已经花了,睫毛也掉下来一半。 她无声地掉着眼泪,一直不停地喝粥。
眼泪无声地滑落。
其实,她在箱根看见江衍鹤对礼汀身体病态的渴求,她已经知道了他对礼汀的执著。
可是,看着他幸福,她的心里就像填不满的千条沟壑。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被嫉妒蚕食腐蚀着。
“我没事.....我就是很饿.....”
自己深爱的人,已经在做另一个女人的盖世英雄。
她年轻气盛,无法从这个得不到的心瘾里,给自己开脱出来。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