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怎么这么乖呢,”江衍鹤的唇像蛇笛,充满了蛊惑和引诱地在她鼻尖滑过,“疼吗,为什么要反抗呢,就这样多好。”
换作之前她会盈满泪水,湿润着眼眶,一点小口子都历历细数疼痛。
但今天晚上她没有,她又和他做了,激烈,被玩坏的那种。
她受伤的漂亮脚踝搭在浴缸檐上,光洁皮肤上还有他舔舐的痕迹。
被他抱起来,回到浴室的那一刻。
她掐了掐自己手指,看向这段时间用尽各种方法守护自己的爱人。
礼汀知道自己躲在蛹里太久了,江衍鹤一直在外面抽丝剥茧,为她一遍遍地织出快乐园。
那些流言的压力,全是他一个人承担着。
他为了扛下了太多的东西。
那些无妄之灾来得太快,她一个人深陷泥沼旋涡里无法回环的时候。 江衍鹤一千次一万次地尝试着把她拉起来,然后把她高高举出泥泞,让她不要面对那些谴责与唾骂。
找律师团,公开财报,一一发声,还是不能扼制住半点的流言。
克死母亲,欺压妹妹,抢夺男人,冷眼旁观别人死亡,自私冷漠地占用资源,甚至还有人造谣她被人拍下了不雅照。
江衍鹤限制她用手机,也是因为不想她知道这些事。
就像原野上的星星之火一样,在黑夜里刺目地厉害。
但是礼汀一直都知道,也全看到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会很经常地睡在他身边,受虐一样回想着那些尖锐的字眼,默默流泪。
今晚江衍鹤在帮她洗澡的时候,似乎有什么话对她说。
帮她擦拭头发。他就在充满雾气的镜中很专注地看她。
“宝宝,我带你去度假。”他白色浴袍上有淡淡的水渍。
换气窗被打开,在夏风中,男人像是一株清雅的云杉树,为她遮阴,挡住喧嚣和尘烟。
“我们去意大利,像那年一样,结婚后就待在岛上,等你想回来,再回来。”
在礼汀被骂地最厉害的时候。
在最熬不过去的顶端。
他依然坚持要和她结婚,和她携手走过所有的风雨和坎坷。
她不愿意再拒绝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侧头流下来一滴眼泪。
“江衍鹤,你会忘了我吗?”
“我会一直属于你。”他的胸膛宛如层云的山脉一样雄伟和坚实,搂住她的手却微凉,手臂青色的筋脉圈住她的腰间。
礼汀担心他会嫌自己在床上躺了太久,长胖了。
她小小地微微吸气收腹,虔诚地像个依恋主人的小猫。两人肌肤相亲了那么多次,她依然想他看见自己最漂亮的样子。
她头发间有轻微的薄荷味。
那人察觉到她的局促,眼睛里洋溢着笑,爱怜地对她亲了又亲。
窗外,亚热带气旋登陆,大风呼啸,如泣如诉。
让她想起两人在荒岛单独相处的那个台风之夜。
那天她在沙滩上写下好多他的名字,被海浪悉数冲刷殆尽,在被遗落无人救赎的绝境,他赶到了她的身边。
江衍鹤拉过她的手指,哄她一样地揉了几下,掌心反转,很郑重地用修长的手指一笔一划地写下:
“似鹤归汀。”
“江衍鹤,我们结婚吧。”她细细声地蜷在他怀里说。
那人浑身一颤,吻宛如吞噬和膜拜,更深入又遽烈:“再说一次,宝宝,我求你再说一次。”
“我们结婚.....唔。”礼汀牙龈被他舔舐着,只能从嘴角流出涎水,又被人舔去。 他把她摁紧在怀里,在她耳畔喃喃低语,灼热地呼吸铺洒在她脖颈上。
英俊的男人禁锢着她,拥抱得想要把她搂碎:“不要再说报恩那种话刺激我,你以后必须永远属于我。”
礼汀在他迷乱的触碰,和窒息的禁锢中,轻轻眨了眨眼睫。
她看见自己放在远处书橱上的手机,又亮了。
但是痴迷地舔舐她身体的江衍鹤没有发现。
是蒋嘉禾发来的催促,还是不知道哪个网友又说了难听的话呢。
苍白的人几乎快要破碎,无论身体还是心。
她只能装作没看见一样,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陷入迷情的旋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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