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充耳不闻,手指揉着她的耳朵尖,他知道她的敏感点在这里。
想看她慌,想看她六神无主。
再满足于她依恋地贴紧自己。
礼汀不禁委屈到带着哭腔,说话声音含混:“讨厌....哥哥....”
推拒的手腕被擒住。
两人动作间。
他碰到了之前粗暴地被束缚起来,弄破皮的地方。
礼汀不禁羞怯又窘迫,开始小声抱怨她手腕被锁链摩得疼痛。
那人收敛了促狭的心思。
用力把她揽入怀中,帮她把手腕的绷带缠好。
很柔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汀汀....我实在承受不了失去你的代价了。”
他很愧疚又很虔诚的,一根根亲吻她的手指,和手腕上的绷带。
仿佛眼前的人,是他终生的信仰,应该被全岛的信众盼待希冀,鲜花须弥。
而不应该被他束缚囚困,像一个待宰的温顺羊羔,引颈待戮。
暧昧的红痕延伸到衣领深处去。
他舔她手上的破皮和很淡的淤痕,再抬起头吻她潮湿的眼睫。
“我说过不让你疼的,结果还是把你弄伤了。”
她很乖的闭上了眼睛。
落在眼睛上的吻,是他对恋人光明正大的惩罚。
礼汀没发现男人温柔到几乎致命的纠葛。
再睁开时,脸已经红了。
看着他桀骜恣肆的眉眼,低顺乖怜的样子。
头顶的光线下,他英隽的轮廓好看的惊人,就像走入魔药和泡沫的故事,来吻醒公主的掌权者。
她心软的一塌糊涂,沦陷到没办法抽离,被摔碎又被拼好。
这颗鲜活的心脏。
他从来珍惜到极致,一点语言的否定都没有。
她知道英俊男人的劣根性,是衷打压迷恋自己的女孩为乐。
可是眼前这个人,连她的孱弱都守护好了,像庇护一只羽翼残损的平凡白蝶。
女生开始对他予取予求。
不想再抗拒了,为他疼也好,被人误会也好。 他想要什么,都想给他。
她甚至能忍受在他面前体无完肤一览无余,忍受被囚困在狭小房间里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坏女人。
“汀汀,你有爱过自己吗。”
他伸手过来,很轻柔地帮她把碎发拨弄到耳后,问出来一个让她没办法作答的问题。
没有被爱过,成年后,见天地见众生,总想去爱更多的人,唯独忽略了自己。
礼汀在他的怀里,怔怔的,她为自己哭了。
和被他欺负后的泪水不一样。
没有人会为别人的脆弱和敏感买单,更不会有人关心她是否受伤。
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只要身边的人露出不悦的表情,就会辗转反侧自责良久的人。
很擅长自卑,会自卑到自厌的地步,所以觉得配不上他。
她会想到妈妈悲剧的爱情和人生,转而患得患失。
得到了爱情,也觉得无法握紧。
在成为那些乘风破浪,目空一切,做什么事都驾轻就熟的厉害女性之前。
也可以得到尊重和平等。
他啊,不要她有什么社会性的优秀,
他只需要她先爱自己,接受自己的平凡。
有一种悖论,就是精神贫瘠的女孩子总是执着于被爱。
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同。
所以再多的能力和资源,都没有解决她自身的困境。
但是女生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