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可没什么让别人听他床上声音的癖好。
他不太想接这个电话,往侧边避了一下,想要躲开礼汀的视线。
礼汀此刻正沉缅在她自己的情绪里面。
很累了,真的很累了。
哥哥,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也许待在他的身边,懦弱又胆怯的活着,会被迫活在所有人的口舌中,被他们诟病配不上他。
享受他对自己的独占的同时,也会害怕他的偏执和反复。
美化触觉和感官,沉沦在罪恶的爱欲里,为了留住他不停地被他索求,再为了巩固他身边的位置,不断地生小孩。
也许,从来都没有一把钥匙,解得开,那个男人束缚住她的锁。
他每一次的亲吻,抚摸,压制,环绕,就好像有细密的线,从他的身体里长出来。 捆绑住她,缠绕着他。
“翡珊,你冷静点....行,行,我知道了,你别喘了,喘得我心里发慌。”叶泽川听到电话那头翡珊的声音。
他压抑下心里的躁动,心里一阵一阵地发紧。
电话那头。
“快来啊,他走了,我现在要死在床上了,好难受。”
翡珊被药物折磨的汗水混着发丝,黏在身上。
她扭动着身体快受不了了:“无论是谁,救救我,真的快不行了。”
翡珊作为hullas的小女儿,中意混血,身材比模特还要匀称。
她锦衣玉食长大,会多种外语和乐器,大提琴和竖琴弹得宛如天籁。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能抵住她的挑逗。
叶泽川感觉心里烧起了燎原之火。
“等着,老子来抚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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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策清扶着烂醉如泥的蒋蝶回到卧室。
他给手脚不老实的人盖上被子,在沙发呆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
在德国的这几年,他烟抽得很厉害。
现在嗓子痒了,便起身去楼下的休息室再解决烟瘾。
休息室除他以外,没有一个人。
谢策清关上灯,穿堂的海风南北相对,呼啸着灌进来。
风很大,手上的火星跳动,他眼眸闪了闪。
想到了一些旧事,有些痛苦地蹲坐下身,抱着脑袋,身影越发寂寥和颓唐。
他给礼汀发了很多短信,很多条,都没有等来回复。
他不敢想象,就在这个船上。
他渴慕的人在他兄弟的怀里被那个人亲着搂着。
现在心里愈发难受。
“谢策清。”
魂牵梦萦的声音,被海风吹过来。
她站在休息室门口。
礼汀叫他的音色,很特殊,尾音会提起来。
纤细的影子长到了他的脚畔,谢策清慌乱地起身,把她迎进来。 两人很久没见,她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礼汀穿着睡裙,裙摆是那种垂坠下来的样子,摇摇欲坠,看上去柔柔地一抹。
“睡不着吗。”
倒是她先开了口。
“没有.....”
谢策清很想说,我就是来尝试着偶遇你的。
还以为,是奢望呢。
夜风里,他嗅到身边的人身上有淡淡的酒意。
她身上还有那个人留下来的爱痕,他很想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