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在夜色里,偷偷来看她,只为了和她勾一勾尾指。
媒体没有报道关于他的消息,滔天的新闻也被压下来了。
热带气旋过去以后。
castiel来找她,要求带她和康复了的染染去英国。
王妃很清楚,眼前这个小孩的分量。
他们当即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夸耀了自己儿子几年来在战争国家做出的贡献,慈善小学,物品捐赠。
在得知这个孩子只有出生证明,并没有户籍以后。
他们当即声泪俱下地宣布要领养这个孩子,作为和平的象征。
礼汀后知后觉被castiel告知了这一切。
染染自己也哭闹着接受采访,表示自己很喜欢王妃奶奶。 小孩子苦怕了,在医院里呆了很久,回到英国就像自由的小鸟归巢。
礼汀揉了揉染染的头发,说怎样都好,只要宝宝开心,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
所以还一个人执着地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只为了隔壁那扇永远也不会推开的窗户吗。
一段时间以后。
泰国,三宝佛节,曼谷突然热闹起来,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来人往。
那天晚上,旁边幽蓝的窗帘一直在摇曳。
难道是他回来了吗。
同样摇摇晃晃的,还有她的那颗心,在不断地砰砰跳动。
身上的血液也在汩汩流动,就像为了欢迎那个人形成的永不停歇的诗行,日复一日,没有共震地孤单轰鸣着。
是期待的落空,是预计的失望。
他没有回来。
礼汀站在窗户边,看着下面人头攒动。
过尽千帆皆不是。
她突然意识到,可能江衍鹤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七月十五日,夜晚。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想到相册里有他的照片。
尝试着把手机格式化以后,启用icloud备份。
她找到了九年前,他在大学生联赛上打球的照片。
那个人穿着篮球服,额发湿润,用漂亮的幅度投出三分。
密码是他的生日。
原来自己已经喜欢他快要十年了。
她重新恢复数据后,之前没有用过的a都出现在了主屏幕上。
包括许久没有用过的微信。
顶栏突然弹出来很多消息,是孟丝玟和何玲芸发给自己的。
她们说江衍鹤这么久没有消息。
是因为遭受枪伤后,现在病危,正在京域温莱私人医院抢救。
孟丝玟联系不上她,真的很着急,接连不断地给她发消息。
“小汀,他病危通知书,这两周连续不断地发,人怕是快撑不下去了。”
“你知道,他在等你的那几年里,经常胃出血,本来身体就不好。” “这次伤口被污水感染了,真的很严重。”
“现在就吊着一口气吧,可能为了见你最后一面,如果你能看到的话,求你,回来看看他。”
“小汀,我宁愿你没看见,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狠心,你改名换姓的这些年,我也很想你呀。”
礼汀如遭雷击。
从未想过他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她反反复复看了这几条讯息很多遍。
每看一次,都宛如被利剑刺入胸膛,把心脏活生生剖出来。
然后心跳停止,在烈日下炙烤,看它溃烂腐坏,陷入无止境的悔恨和煎熬。
“上次,我看他去度假,身边站着很高挑的模特,好像并不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