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喝。”
戚珲握住礼汀给自己倒酒的玻璃杯,他并没有上移到触碰对方手指的地步。
他在幽深的光线中,看清了礼汀肩颈的吻痕,像在赌气一样,紧紧地抿住唇,绷紧了身体:“你还在感冒,感冒药和酒精混合,会产生副作用。”
孟丝玟没有指择他的逾矩。
她拿着酒杯,走到角落,忽然接到了霍鸿羽的电话。
电话那头不是别人。
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孟丝玟如遭电击般坐直了身体。
“她在你身边吗?”
车里,江衍鹤在光与暗的转变中,显出一种晦暗又沉郁的感觉。
他还是带着让人快要窒息的英俊,利落的轮廓寸寸勾勒,光线都在描摹这种神迹。
他们显然已经到了酒吧的停车场。
霍鸿羽在他身边副驾上坐着,大气都不敢出。
孟丝玟吓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慌,很快恢复了平静:“小汀和我玩玩,有什么问题吗。”
他并没有等孟丝玟解释什么,就静静地阖上了眼睛:“她看起来,喜欢他吗。”
“诶,你怎么知道?又是霍鸿羽给你打小报告了?我说这男人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
江衍鹤在等她回答。
“行行行,我说。”
孟丝玟回答得很老实:“那小孩,和当时刚读大学的你长得特别像,当时汀汀不是对这样的你一见钟情吗。”
“所以她告诉你,她对我腻了?”
一旁的霍鸿羽看不透江衍鹤的情绪。
他只是绷紧了身体,浸在光线里,整个人静谧又干净。
“诶你这是什么逻辑。”
孟丝玟有些急:“她一个人在外面呆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自由了,这段时间天天在家里等你回去,偏偏你还忙着应酬,她说她发的消息你都不回。”
“我平时都是秒回。”
江衍鹤似乎不想过多解释:“她一个人去英国,很容易再续前缘。”
消防通道口。
戚珲在说着什么,礼汀在旁边淡淡地笑着。
这里有很多人会出包厢抽烟,烟雾迷蒙,混着前面舞厅漾过来的闪烁灯光。
江衍鹤也看到了戚珲那张脸。 他径直走到两人身后,毫不留情地摁着礼汀,几乎是强硬地在亲她。
礼汀微微一颤。
她第一个反应不是蹭上来接受他的亲吻,而是想着挣脱。
江衍鹤禁锢着她的肩胛骨,手上施加到让礼汀觉得疼痛的地步,彰显了他的愤怒。
“你喜欢他?”
“你不是不想理我吗,现在犯什么浑。”
礼汀手腕有些发痛,她肩膀上还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她蓦地反应过来,戚珲还在身边。
戚珲这是第一次见到正主,他在某一刻忽然清晰地意识到了他和对方的差距。
其实不像,怎么说呢,就是二十岁的江衍鹤,他也不像。
那人身上的压迫睥睨的气质,和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贵气。
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们不是没结婚吗。”
戚珲想不出来打击江衍鹤的理由,可是他却舍不得从今天开始和礼汀再也没有交集。
他在江衍鹤的旁边,并不像之前江衍鹤宣誓主权时,其他退缩的男人。
“她不想跟你回去,你也别强迫她。”
礼汀忽然就置身事外地笑起来。
她擦掉江衍鹤留在她唇角的水光,有些媚又风情万种地。
她转头望向戚珲:“你去车里等我。”
她把车钥匙递给了戚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