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天凶恶地质问着眼前的女人。
他的妻子还在夸赞礼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崩溃。
“这不就是个翡翠的镇纸吗,你在害怕什么?”
埋怨丈夫给自己丢脸的女人,有些生气地表达不解。
“啊啊啊啊,有多远拿多远,还嫌我今天出丑不够多吗,国内外的媒体都在报道说我,廉颇老矣,大小便失禁。”
赵昊天近乎疯狂地咆哮道,撕扯自己的头发,像崩塌的高楼:“三十年前,我为了收视率,在李宴山的授意下,写了镇纸进.入.身体,方兰洲神魂颠倒的情节——所以你觉得隔了三十年,她的女儿礼汀,亲手把这个翡翠镇纸送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翡翠镇纸价值几十万呢,你别发疯了行吗?”
女人嫌弃他丢自己的面子,并不认可他说的话。
“我疯了,我疯了,我像李宴山和戚诺一样疯了......”
赵昊天喃喃道:“是不是当时我不拍摄《咽喉》,忏悔当时的所作所为。现在我就不只是躺在病床上,社会性死亡,而是真正地去死。”
“你发什么疯,礼汀是多么纯挚美好的小姑娘,我的车里还放着她送的燕窝羹,是你愧对别人的母亲,所以才如此草木皆兵。” 赵昊天的妻子烦不胜烦:“你自己先在医院静养吧,我也不想陪你折腾,明天一早的班机,我先回国,免得和你走在一起,我都嫌丢我的脸。”
自己相携半生的老婆,居然在媒体的轰炸下,觉得自己丢脸。
赵昊天浑身冰凉。
之前的推测没有错。
他不信她真的像传言一样,剔透得宛如春冰。
礼汀什么都不依傍,能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站稳脚跟,并不是等闲之辈。
她就像一朵罂粟花。
这个女人,老谋深算如他,没办法揣摩透她在想什么。
也没办法逃脱宿命的审判
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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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汀,你哭了?”
目送师母上楼。
杨舒彤睡得迷迷糊糊,看着礼汀眼睑下,有一些潮湿的水渍。
“是雪融化了。”
礼汀看着远处的目黑川,语气很轻又怅惘:“入春,水鸟就会停泊在汀畔。”
“那小汀呢,是在等《永昼》夺奖,还是等着一个人呢。”
“我什么都没有等。”
她的人生一直是荒唐的永昼,一丝可以喘息的阴影都没有,暴露在光下,在所有人的眼睛里,被关注,被诟病。
只有孤鹤经过,留下一抹很淡的虚影。
可她不能仰头,去探他的飞行轨迹。
一次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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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永昼的if
周三更,大概是为复仇同人之类的,不用在意逻辑,主角不会做出违法犯罪的行为。
简单地模仿了一下东野老师和宫部美雪的《火车》制造悬念的写法,剧中剧是《指匠情挑》,引用了所以解释一下。
大家都知道我超喜欢坏女人的,满足x自我放飞,嘿嘿
第122章 白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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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北京一共下了三十一天的雨,每日的天气我都有关注,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在意这个,明明我一年呆在北京的时间,也不过寥寥两个月。春衫薄到秋意浓,大张旗鼓的想念我一直难以启齿。11月29日,我想这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下雨了,我买了一把黑伞,不知道有没有帮你遮雪的资格,尘埃落定那天,希望你没有换号码,换了也没关系。因为就算你没换,也不知道我是谁。” -
周思淼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了躺在病床上,浑身是伤的礼锐颂。
两人已经三年多没有见了。
礼锐颂从新加坡留学回来以后,在国内开了一个软件公司。
礼锐颂比起之前胖了一些。
大概是这几年酒肉茶靡里浸泡着,留着有些商务的成熟男人发型。
只有高而深邃的眉骨,依稀有几分当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