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英雄救美的戏码?”宁风眠眯了眯眼睛, “他长什么样子?”
“他他他……蒙着脸,高高瘦瘦,穿得很华贵!”脖子感受到刀刃贴近的冰凉,山贼的脑子转得从未如此高速过, “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茶叶香!”
茶叶香?
宁风眠顿了一下,远处孩子们的笑闹声隐隐约约地传入耳中,他干脆利落地抹了最后一个山贼的脖子。
“哎?终于回来了!”沈槐之正兴致勃勃地和孩子们在岸边玩打水漂, “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被后人称作人肉gs的宁风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高高举起手上的几只野兔和山鸡: “烤野味,想吃吗?”
“当然啊!还没吃饱呢!”沈槐之俯下身,一个漂亮的甩手,薄石子“咻”地一下飞出去,在水面上连着蹦跶了足足九下才最终沉下去。
“槐之哥哥好厉害啊!”那群堪当氛围组的小崽子们的称赞跟不要钱似的,全都奋力鼓掌,张张小脸都兴奋得发红。
“看来昨天也没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嘛。”宁风眠笑得意味深长。
沈槐之立刻想起来今天早晨自己仗着被欺负狠了,哼哼唧唧装疼使唤宁将军一早晨伺候穿衣穿鞋吃饭喂水的事情,老脸一红嘴硬道: “影响再大也不能在孩子们面前显出来啊!”
“那真是辛苦我夫人了。”呵,宁风眠懒得戳穿,转身就忙活烤野味去了。
在大家大快朵颐的时候,田启明已经急得来回转了好几圈了,这群山贼也忒不靠谱了,莫不是得了钱就跑了吧?!不会啊,我都说了劫下来的财都归他们啊,山贼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大一块肥肉!莫非……沈槐之走的时候真的没有去沈家要出一星半点的家产?山贼觉得不划算于是溜了?
田启明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决定还是去那个小树林看个究竟,刚走到树林附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再一看,那群山贼已经横七竖八零零碎碎地躺了一地。
“啊!”田启明毕竟只是个商人,哪里见到过如此场景,一声惨叫后就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什么声音?”沈槐之放下手中的烤得冒油的兔腿,撞了撞宁风眠,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
“是乌鸦,”宁风眠给沈槐之擦了擦满嘴的油光, “提醒你此地不宜久留,要不然整座山都要被你吃空了。”
沈槐之:???
就这么走走停停好几日,一行人终于在春意正浓之时抵达行江城,沈槐之对这一趟春季研学班的组织工作非常满意——虽然他们为了省钱一直都靠宁风眠打猎为生。
宁风眠通过这一趟难忘的带娃远程穷游,终于明白为什么说人的秉性是刻在骨血里的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沈槐之不愧出声商贾世家,虽然挺能花钱的,论省钱他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