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田启明嗤笑一声,使劲甩了甩胳膊厉声道, “你算什么东西?!放手!”
田启明没有想到,这陆川的手劲居然如此之大,自己甩了半天居然甩不脱,情急之下就去掰陆川的手,不料却正好撩起了陆川的袖子,意外看到手臂上的新鲜抓痕。田启明这个常年混迹风月场的老手可不像玉衡这个小孩那么好骗,他一眼就明白这抓痕是因何而来,瞬间气得七窍生烟,压低声音威胁道: “姓陆的,你别逼我把话说得太难听!”
“说什么?说我是槐之买回来暖床的?”陆川邪气地笑了笑, “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在家休息了?我就是暖床的,怎么了,你想暖还暖不上呢!”
“你!”田启明被戳穿了心思,顿时跳起来就想骂。
“启明兄?启明兄你怎么来啦!”一个惊喜的声音从田启明身后传来,田启明回头看去,正是沈槐之。
“槐之!”田启明和陆川此时又极其有默契地瞬间放手, “哥哥来看看你啊!前几日不得空,现在空闲了第一时间就要来看看我们槐之在行江城过得怎么样了呀。”
“哈哈哈,启明兄太客气了!”沈槐之完全不知道田启明对自己的龌龊心思,看到自己的好哥儿们来看自己,立刻嬉皮笑脸地把自己送上门去,于是乎,肩膀也不出意外地立刻就被田启明搂住。
田启明就像示威一般故意把沈槐之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还不忘回头挑衅道: “陆川,劳烦,给调你们店里最烈的酒。”说完就直接朝柜台上扔了一锭银子,足足二十两!
“这个田叔叔,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恰巧算完账抱着账本从小室出来的玉衡气得小胸膛起起伏伏的。
“这世间之人形形色色,你以后会接触到很多比他更加低劣的人,学会沉稳下来,不要呈口舌之快和他们生气,只需一击制敌即可。”宁风眠教育孩子起来嘴上一套一套的,但那调酒的手却明显持有另一种意见,只见宁风眠拿出最烈的酒,拌上冰橙汁和一大勺盐,使劲搅和了一下再点缀上薄荷叶子就施施然地朝田启明那边走去。
——既然想讨好沈槐之,就绝对不会在沈槐之面前说上半点不好。
“槐之啊,让哥哥看看,哎呀怎么瘦了这么多?”田启明捏了捏沈槐之的清瘦的脸, “有什么难处就和哥哥我说啊,虽然哥哥我不像王进那样可以给你提供瓜果,但是茶哥哥可是应有尽有啊!”
哎?茶?沈槐之的cu又开始烧了,奶茶?水果茶?不错哎!
“你忘了,哥哥的仰春茶庄在行江城那也是很吃得开的啊!”见到陆川走近来,田启明就更来劲儿了, “哥哥我有的是钱和茶,我们槐之就算是要春山泉水,哥哥也一定给你把那泉水从去宣城的道儿上截下来送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