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回来的时机还凑巧的很，居然是在他看那种书的时候来。

虽然说他看那种书也不只是为了私欲，还能方便研究一些他了解不到的事。

他是学了许多年的医书不错，可关于女子的病，多半是他从未了解过的。

他倒是想给前来问诊的妇人诊治，可他除了止痛，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给自己找好了借口，黄老头看向张大山的眼神都坚定了不少。

“你来喊我，是要吃饭了吗？”

听黄老头问这话，张大山眉头一皱，反问道：“方才院外那么大的动静，一点都没钻进你耳朵里？”

“我方才在认真读书，专注的时候，听不到外头的声音很正常好不好？”

黄老头找好了借口，不管张大山信不信，反正他自个是相信了。

张大山总觉着哪里怪怪的，但方才的尴尬让他没有精力继续参悟这些，只说道：

“先去隔壁吃饭吧，都做好了。”

说罢，张大山扭头就走，生怕黄老头是个不计较的，袒露更多部位给他看。

除了春山，别人的这些，他看一眼都觉得脏。……

吃饭的时候，场面出奇的诡异。

任春山隐约听到了点隔壁的动静，但并不真切。

询问的说辞都在嘴边了，可他看了眼张大山和黄老头的脸色，只能作罢。

手头有了银钱，张大山原本的准备是用来给任春山扯料子做新衣裳，或者买些绿叶菜回来吃的。

也不知城里的贵人是怎么做的，竟是连冬日里，都有夏时吃的菜。

张大山还试着将土挖进屋里，架着炉子伺候，想弄点绿叶菜换钱的。

可先前的他失败了，只好先搁置。

现在听任春山排便有麻烦，他又起了在屋里种菜的心思。

也不求能卖多少钱，只要能让任春山有的吃就行。

下回进城，他得去城里打听打听，这冬日里，究竟该怎么种菜才能活……

“大山，我今儿得回家一趟。”黄老头突然开口，打断了张大山越走越远的思路。

许是他中了名为任春山的毒，现在的他是真的想什么事，最后都会拐到任春山身上去。

“你终于想回家了？”

张大山当然乐意让黄老头回家了，这样他就能跟任春山两个人一起……

张大山还没想好要做什么，黄老头又说道：“但我午后就会回来的，记得给我留饭。”

听到这话，张大山拳头都攥紧了，还强装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问道： “你在我这院子生根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