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张大山见乐娃这样,心里也有点怨气。
春山还不知道,这是乐娃在宣泄怨气。
没别的人能霍霍,只能把气都洒在任春山身上。
“春山,是你顾虑的太多,有点讨好别人的意思了。”
张大山用头抵着任春山的额头说道:“把这些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或者我身上。”
“咱们现在可以不管黄老头了,院子也起了,他也醒了,咱们考虑自个就行。”
“元宵的时候,城里会有烟花和花灯,咱们提早准备准备?”
“不叫……”
“就咱们俩去。”不等任春山问完问题,张大山就打断了任春山。
“那咱们回去做身新衣裳吧。”任春山揪着衣角小小声的抱怨道:
“这年过得,咱们连身新衣裳都没有。”
“没了新衣裳,总觉得没有年味,跟平时没有差别。”
“好,咱们这就回家。”张大山也清楚,这段时间没顾上春山的原因是什么。
“弄完院子的事就闲下来了,院里的肉卖不掉就卖不掉,咱们自个吃。”
“吃不完咱们就丢山里,想吃的东西多着呢,不用咱们操心。”
“成。”任春山窝在张大山怀里这一会儿,不得不说是真的安心不少。
或许,只是办个酒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来。
从前那些事应当也不是因为他,毕竟今儿这事对乐娃来说也是无妄之灾。
“乐娃今儿也是真倒霉。”任春山忍不住说道:“要是咱们没来,他肯定不好脱身。”
“那样他生气我肯定能理解。”张大山无奈,“反正现在他生咱们的气,我是真理解不了。”
“这段日子咱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真因为今儿的事闹翻,我真会觉得乐娃这人不行。”
“说实在话,咱们和他没什么交情,要不是有黄老头在中间做桥,咱们肯定不会帮忙。”
“这院子就咱们三起,起了五六十日,几乎一睁眼就去忙活,吃饭的时间都没多少。”
“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用。”任春山也愁,“我从前还觉得你和黄大夫关系很好,我插不进去话。”
“现在知道你和黄大夫之间的交情后,又觉得从前的自己想事情的脑子太过清奇。”
“那倒是。”张大山没有否认,还认可了任春山说的话。
“我要是能跟黄老头有什么,那方才那老头肯定能从炕上站起身来。”
“这么说不太好吧?”任春山觉得不妥。
“那就说冬日会有兔子撞死在咱家门前。”
张大山立马改口,不想让任春山烦心。…… 张大山抱着人走远后,在暗处的北城才走出来多看了任春山两眼。
留在那院子里,任春山好像娇气不少,竟是连走路回家都不肯?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但他还是想要多看一眼任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