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拉克斯(1 / 2)

说实话,在见到皇帝他本人之前我对他的印象也就是一个中年肥硕炼铜大叔。

    自皮吕西的老婆事件发生过后我周围维持着平静大概有半个月的样子。而阿塞提斯也在这时候出远门了。

    其实他每天都会去军营,然后再带着瑟琉斯回来,皮吕西则是每周来三天给我上课,每次三个上午。

    一开始皮吕西不怎么跟我说话。

    后来他开始跟我说话了,话题一个是抱怨阿塞提斯怎么讨厌,一个是我儿子多聪明可爱也不知道最近过了怎样。

    他说阿塞提斯在跟皇帝交涉,并且跟我说阿塞提斯是个非常不喜欢跟皇帝多说话的人。

    除非皇帝用“命令”的语气要他办事,否则他压根懒得鸟皇帝。

    “他跟皇帝关系不好吗?”我问。

    “怎么会不好,他们关系非常好。”皮吕西大叔翻了个白眼,“……虽然他对皇帝那个态度,总让人觉得会得罪皇帝,但实际上几乎所有军国大事皇帝都会先问他的意见。”

    我左右看了看,悄悄的对皮吕西立起小拇指。

    “那,他和皇帝是这种关系吗?”

    皮吕西看着我的动作,嘴角动了动。

    我竖着小拇指勾到另一只手的小拇指上,比了个大拇指亲亲缠绵然后左手虚握摆了个模仿插入动作的手势……

    皮吕西脸一下子变红又变白,生气道:“我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整天就和他俩乱搞,真不像样!”

    我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最近阿塞提斯莫名对我很好,经常让人给我送礼物。

    他去一个拍卖会里拍下了最名贵的宝石项链,隔天那条项链就出现在我脖子上。

    他又花大价钱去弄来许多丝绸长裙,这种即使是在东方古国也只有贵族穿得起的布料,在罗马当然更贵于黄金。

    ……据说因为发现损失太多黄金,上一任罗马皇帝曾经几次下令说不能穿丝绸衣服,结果埃尔瓦一上台这个禁令就形同虚设了。

    许多贵族,尤其是在军队中势力庞大的贵族,声称黄金不够了就该去抢。掠夺谁,要么是东北部的阿卡德王国,要么就是腓尼基东部更东南部的菲特鲁里亚或者南部沿岸。正是因为这两个夹在丝路中的中间商搞小阴谋,才导致黄金没得这么快。

    罗马帝国的崛起是一部不断打仗、征服的战争史,简直武德充沛。

    战争为罗马带来了数不清的财富,奴隶制之下的经济所需要的大量的劳动力,以及大片可用于养殖和耕种的土地。

    所以一旦长时间不打仗,贵族里掌握军权的那一部分就感到非常不满,因为他们的势力会被削弱。

    阿塞提斯毫无疑问也是这样的。以各种理由挑起战争,实行掠夺,征服新的国家和领土,对他而言便是家常便饭。

    军队的地位都来自于战争。

    而阿利克西欧斯呢,作为刺客兼雇佣兵,要是大家都不打仗,就没钱赚了。

    这个时期的大帝国经历了数百年的战斗,吞并了西部的所有海岸和东部的部分海岸,更是直接囊括了埃及的北部和东北部的迦南地区。

    可是没人会嫌金子多,金子金子,还是不够。

    而在这时候仿佛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力一般,阿塞提斯仍不断的送我东西。

    他请裁缝为我量身定制了许多衣物,又弄了一大堆女人用的玩意。从内衣到外裙再到香炉宝石扇子手镯,要么是看起来十分名贵,要么是一看就是非常精美的手工艺品。

    ……比起这些我更乐意在地上自己下五子棋。

    还没几天,发现我自己下棋玩的阿利克西欧斯不知道从哪整了一套宝石打造的棋盘,黑色的玛瑙与白色的玻璃珠作为棋子外加网格状的大理石棋盘。

    后来皮吕西教我一种叫“兵棋”的下棋游戏,规则听起来像围棋,但棋盘格子更少棋子也更少。

    那几天阿塞提斯只要回来了就跟我下棋,阿利克西欧斯也是一样。这个狗刺客甚至痴迷到忘了喂鸟,也不会跟以前一样不分昼夜的对我发出和谐邀请。

    有一天阿塞提斯出了趟远门回来,突然说要带我参加宴会。

    由于皮吕西跟他达成了我不知具体内容的协议,所以阿塞提斯就开始为了皮特拉克斯的事情奔走。

    皮特拉克斯深受皇帝宠爱,皇帝去哪都要带着他,就差把他挂裤腰上,自然不同意把还没捂热的小美人还回去。

    阿塞提斯表示,陛下,人爸爸还健在呢,您该悠着点。让他回家住,他还是能天天来看您的。

    只不过,皮吕西绿帽王的名声连皇帝都习以为常,所以皇帝完全不把皮吕西放在眼里。

    之前看上皮特拉克斯,但碍于毕竟是有地位的臣子的儿子,所以不好下手,只能暗搓搓的勾引,持续性眼馋嘴馋。

    皮吕西“大病一场”好长时间没出现,他妻子却眼巴巴的把皮特拉克斯送了上来,那就不要怪他了。毕竟又不是他主动的。

    于是将皮特拉克斯从皇帝手里带走,阿塞提斯必定是想了许多办法让皇帝妥协。大概是去完成皇帝吩咐的命令所以才出门的吧。

    “希波莉娜究竟是怎么想的?真就是出于对皮吕西那个情妇的嫉妒,或者说和皮特拉克斯关系不好,所以想陷害他吗……丈夫在的时候不好下手,丈夫大病不起她便立刻把儿子送上去……无论怎么看,都很奇怪啊。”

    在和阿塞提斯一次浴池里的和谐行为后我趁着他心情好问了出来。

    “她怎么想的?”他说,“或许是嫉妒,或许是其他原因。你自己想。”

    阿塞提斯伸手抓住我的小手在他胸口示意我给他继续擦洗不要停,自己则靠在池边闭上了眼睛。

    “我想了你倒是告诉我对不对啊。”我嘟囔。

    “对也不对。”他闭着眼。

    “……”

    这怎么猜啊!

    叹了口气,我乖乖的帮阿塞提斯擦洗身子。

    我早就注意到他背后有道红痕,几次想问都被他打断了,我也就没有再问。

    “看来你最近的确很无聊,”他睁开眼睛撇了我一眼,“四处找人说话,连皮吕西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