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活腻歪了是吧?我让你从家里偷得钱呢?我让你偷的钱呢?这两天是不是给你笑脸给多了?让你忘了自己到底姓什么了是吧?我让你不听我的话,我让你不听我的话。”
几脚揣在梦里王致远的肚子疼上,他疼得白了脸,没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整个人蜷缩起来,满头冷汗。
但小源没轻没重,根本不放过他,见他捂着肚子,就开始踹他的四肢,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心狠。
梦里的他疼极了,他满脸是泪,想哭哭不出来,想哀嚎也只是小声的痛苦呻吟,根本不敢大声叫。
到了最后,小源更是直接将书包砸在了他的脸上,一边将脚踩在他满是伤痕的小腿上,一边恶狠狠地用力,咬牙警告他:“明天给我拿二十块钱,我要是看不见这二十块钱,你这条腿,也别要了。”
说完碾了碾,转头走了。
王致远终于在众人转身离开之后,再也忍不住,痛苦哀嚎起来。
梦外的段凌风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肚子自己的腿,啊了一声,很大,也很凄惨。
一直趴在门板上,用耳朵听声的陈远明这次断定,自己没有听错,屋子里却是有人说话的声音,赶紧道:“快快,找工具撬门,他们好像在里面。”
画面一转,段凌风被人约到了体育器材室门口,那门没关,里面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有点纳闷,站在门口看了又看,都不知道同学叫他来这里干什么。
刚想转过头去,回教室好好待着,身后不知道是谁,猛地用力,将他推进了器材室里,然后用力锁上了门。
屋子里的他用手不断拍打铁门,想让门外的人放他出去,他喊哑了嗓子也无济于事,门外只有无尽的嘲弄声,来自推他的人,来自看笑话的人,来自无动于衷的人,就是没有来自救他的人,他很是绝望,身体慢慢从贴门上滑落,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满脸不安和恐惧。 这间体育器材室死过人,一个同学被人校园霸凌,不堪受辱,吊死在体育器材室的暖气管上了,那上面现在还有斑驳的痕迹,是那人嘴里喷出来的血,鲜红得发黑。
他听别人说,每晚这里都会发出不好的声音,但这里根本没有人,怎么会有声音呢?
他害怕地蜷缩起身体,努力用胳膊抱紧自己,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门外的人早就在陈远明说话之后,跑到门卫室去要钥匙了,屋子里的人从一开始的痛苦嚎叫,变成了小声呻吟,断断续续,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