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恶恋 吉列甜 2301 字 7个月前

“这下你满意了?”

    聂桓轻柔地抚摸她细腻的面颊,问道。

    他们被勒令暂时分开,聂桓暂时住在别处,他下个月就要远赴海外,接下来很长时间里他们都无法相见。

    聂诚承诺给他四年,如果本科四年后他们感情如初,那么等聂桓毕业回国便办婚事,迟琳那里的思想工作聂诚会去做,最理想的打算是让他们两个光明正大在一起。

    光明正大的条件真的很诱人,而且这四年所谓分隔实际上又不是没有给他留些可操作的空间。

    所以他决定不走自己原本打算的那条注定艰难的路。

    迟樱食指第二关节抵着下唇,眉间不甚明媚:“嗯……你走了我睡不着怎么办呢。”

    他正欢喜地告诉她他准备偷偷把她带过去,而她已经找到解决方法,还一脸轻快和他分享:“都说二十来天就能形成习惯,我这么厉害,只需努力几天就可以一个人睡了。”

    “你要戒掉我?”聂桓惊怒,掐住她的下巴,“你敢再说一遍?”

    迟樱才不傻,她露出微笑:“那你给支个招。”

    他不满地咬了下她粉润的唇瓣,抱住她腰肢,柔声:“你跟我一起去。”

    又要倒时差啊?

    她挣脱桎梏,摇摇头:“不。”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他以为她没搞懂现状。

    “我知道,我不去。”迟樱又摆出冷漠的样子。

    聂桓幽暗的眼神如蟒一般绞住她,他将之死死地按回怀里,贴着她耳际说:“这可由不得你,我就是把你绑也绑过去。”

    他又哄道:“到了那你什么也不用做,也不用上学,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去哪就去哪,我都不管。”

    “好吗,宝贝,我不想异国恋,我想你想的会疯掉,况且我还想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给你做饭洗澡穿衣服。”

    “你就舍得我吗?嗯?”

    迟樱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他照顾她,她活得舒坦,没有他,不也是天天这些事吗?至于他的离开,只要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不去会怎样?他估计会每天给她打十几个视频电话,要她随时拍照片给他,查她的定位,监控她的电子设备,可能还会找私家侦探跟踪她。

    想想就麻烦。

    但所谓天高皇帝远,她不搭理他不就完了,断网关机解决一切,他要是杀回来制裁她她就跑呗,妈妈和聂诚都会保护她,有什么难的。

    反正她就是不想倒时差,好几天睡不好真难受。

    眼下最好先出一步缓兵之计,她开口:“好吧,那我也去。”

    聂桓立马温顺地低下头埋在她颈窝,开心地蹭了蹭。这样在国外他们又是二人世界了。

    他给她买好机票,她的护照签证都在他这,她什么行李也不用带。出发那天他到家门口接她,等到约定的时间她还没来,却从家里的佣人那听说先生带着小姐一早出发去了外地。

    看来用于定位监听的手机、手表她都没带在身上,怪不得他没发现。

    随后他给聂诚打了电话,对面传来一阵冷笑,“你小子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以后想见人就得听我的话,老老实实把书读了。”

    “她在你身边吗?”聂桓问。

    “嗯,在。”

    “让她多穿点,别着凉。”

    聂诚哼了声:“这边花都开了,天气好着呢。”

    应该在淮南的城市。

    “爸,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几句话就去机场。”他态度诚恳。

    对面叹了口气,接着换了一个声音,他熟悉的,牵动所有喜忧的声音。

    “哈喽~”

    他一肚子的质问、怒火忽然间败了。他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原本他的隐忍、狠厉和步步为营都在她煮的温水里泡软了。

    她太会顺毛撸狗了。

    他得重新把獠牙磨尖才能叼住她脖子。

    于是他淡淡地回:“在外面不要乱吃东西,晚上好好睡觉,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假期回来看你。”

    “知道了,你也是,”她接着向他保证,“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聂桓心一横,握紧手机说:“也不用,想我了再打给我就行。”

    “你生气了?”

    “没有啊。”他很是平静。

    她得寸进尺:“哦,好可惜,我还以为你要追过来抓我呢。”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把电话挂掉。

    时间在不同的人身边迈动的快慢大相径庭,有的一寸寸,有的大步流星。

    半个月,十五天,三百六十小时,两万一千六百分钟,一百二十九万六千秒。

    他十八岁还在反复地做着小学时的数学题,像是个强迫症患者,一闲下来心神便在心底不断地计算。

    实际上他视自己是求生荒野的一名披胆冒进的死徒,多坚持一秒便觉得越发胜券在握。

    而也只有在深夜不断翻看着手机里她的照片聊以自慰时,他的某个表层的意识才会在抱怨,他为什么要说那么傻逼的话,什么,想他再打电话就行?

    当然是不行了,她必须像恪尽职守的转播台一样把所有的音像讯号以电子的形式毫无保留呈交给他。

    她倒是也听话,半个月一通都没打过来。

    他对她有一种深深扎在身体里的飞蛾情结,同时和一向庇佑他使他所向披靡的、作为原住民的本恶,共同争夺他的理智和决策大权。

    让他每每陷入纠结,被一室月光照得不自在。

    也只有太阳明烈的幕布下,辗转于由各界上流风光声色拼接而成的舞台上,他可以做那个熟悉的得心应手的聂桓。

    大学九月开学,在此前他需要先打入这的圈子,聂诚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剩下就是他一步步踏上去。

    他把自己第一世的经验好好地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