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垣把她的学校专业都打听来了,他拒绝了母亲送他回国读书的提议,留在这里找到迟樱然后黏了上来。
迟樱摸出糖往嘴巴里塞了一颗,她刚才看见谢垣,发现他这身衣服从颜色到搭配上都模仿了聂桓平时的穿衣风格。
然而他这并不是东施效颦,因为他本身条件太好了,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这一套在他身上也很适合,只不过他并不因为穿着和聂桓相似的衣服就成为了他。
他是想通过相似的事物和感觉让她放松警惕而已。
“给你一个。”她把手里晶莹剔透的汽水糖递到界河上,对他说话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哇哦,对我这么好啊,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牌子的糖了吗?”他笑着接过来,指尖轻轻蹭了她的掌心。
谢垣视线落在她左手无名指那枚戒指上,眼底笑意渗入些许幽森。
她低头翻开教材,“吃了好东西,就给我放老实点。”
“你说话的语气像黑手党威胁那些接受贿赂还有点不服气的人似的。”谢垣没舍得拆开那精致的包装纸,把它装进兜里。
“你居然会学计算机,真了不得。”他说。
迟樱扫了他一眼,平静地告诉他:“谢垣,你回头往后看看,我们班里面有十个女生,不是只有我一个。”
“别人我不知道,我也管不着,我只关心你一个,”谢垣露出温柔的笑容说,“我喜欢你。”
“你很轻浮。”
他听了后依旧是神色自然,压低嗓音靠过来一点问她:“你最喜欢什么体位?”
她懒得看他一眼,但用那波澜不惊的语调给了回答:“不好说,下次我们做的时候你可以在旁边给我们递水,这样你就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兴奋了。”
谢垣知道,在古代干这个活的一般被称为太监。他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她真是一点便宜都不给他占啊。
他鼻腔里充斥着她身上散发的淡雅的芬芳,她姣美的侧脸映入他眼中如明月跌落碧色深海,而那股冷意和疏离叫他愈发地想要征服她。
他压制住方才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在心头泛起的那点不快,拄着下巴思考着怎么样能惹她生气,好让她在乎他。
打铃了,讲台上的老师把课件全屏展示到大屏幕,进行导论的讲解。
谢垣发现迟樱听课的时候非常认真专注,她会及时地做笔记,把一些值得思考的地方都记录下来,还积极地和老师互动,提出许多可深入探讨的想法。
“这个女同学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微笑着回答:“老师,我叫迟樱,迟到的迟,樱花的樱。”
老师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今年咱们省的状元吧。”
迟樱点点头。
“很好,要继续努力,你有空多向咱们系主任讨教学习,她对你肯定大有帮助。”老师收回欣赏的眼神,点开下一页PPT。
下课后谢垣把她书包拎走了,他腿长步子迈的自然大,也不等她就是往前走。迟樱想了一下书包里都有什么东西,几本教材,水杯,笔记和两支中性笔。
算了,给他吧,她看他上课也不带东西来,也许他最近生活不易,只好抢劫了。
她慢悠悠地晃出教学楼,谢垣在门口这等着,他单侧肩上背着她的书包,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无奈地伸腿踩在墙上把她堵到墙角,说:“亲爱的,至少追过来骂我两句啊。”
“你们外国人也喜欢搞这种偶像剧的套路吗?”
迟樱话不等说完便迅猛地绷紧脚背抬脚朝他裆部踢去,而他反应更快,在她抬上来前便收腿侧身躲了过去。
他这样便让开了条路,她自顾埋头稳步走下台阶。
“Jesus……你真凶,”谢垣又缠了上来,他走在她身边,“你不要书包了?”
迟樱没有睬他,随手在路边灌木摘下片叶子放在掌心吹了口气看它扑向空中,然后她轻轻地唱:
“Rain,rain,go away.
Come again another day.”
谢垣扬了扬眉毛,这是他熟悉的一首儿歌,跟着接了两句,伸手摸摸她的发顶,他感慨:“你太可爱了,宝贝。”
她忽然停下脚步,仰起脸凝视着他的面孔,抛出一个如利刃般的问题:“你父亲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哎呀,这可真是。
正午天气正好,蓝天白云使人心情格外舒畅,谢垣打量了头顶那明晃晃的太阳,目光又回到她身上,他神情变得十分严肃,开口道:“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哈哈哈,其实我知道,我就是想吓唬你玩。”她那灿烂的眉目耀眼无比,说完后她扭头就走了,一点机会都不给。
谢垣站在原地,他听着自己体内那清晰的血液流淌的声音,强烈的躁动感奔向肢体的四端,他低头看自己的下半身已经起了反应。
他好想,好想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