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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唱累了的少年人也照样消停不下来,很快就要组织所有人一起玩真心话。白欣肯定不会参与这种游戏,陈冰语在她旁边离得远也没加入。
一开始还算正常,可是血气方刚的混球男高中生们喝点儿酒就脱了缰。
有些白欣眼熟的,平时看起来就很讨厌的男生,带头问一些下流问题。被提问的女孩子脸红得答不上来,不情不愿闷下一整杯啤酒,喝完之后脸都发苦。
周围人的起哄调笑声却更高,恶心低俗的话说得也更多,连冰语都反感地皱起了眉头,酒精上头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收敛。
男高中生真是一群,要什么没什么,比废物更废物,嘴臭又爱犯贱,见到洞就想插的野蛮猴子啊。
白欣冷眼旁观,觉得没意思极了。她站起身溜出去透气,还顺了茶几上一枚火机。
她偶尔,很偶尔会在被妈妈训斥之后偷偷抽一支烟。
从小活在很严厉的控制下,她对身边一切事物的参与感都太少。不怎么说话,没什么朋友,也不惹是生非。在所有人眼里,她都应该是个过于安静冷漠的边缘人,循规蹈矩毫不起眼。
可十几年的驯养教育,无知无觉中激起的是悄然生长,已经成型的反叛欲望。
火苗如何燃烧扩大,这种欲望就如何愈加强烈。
白欣不是实际的乖乖女,却也不知道用什么途径来发泄满心的叛逆,只能笨拙地学习大人眼里所有青春期坏小孩的恶习。
她点燃了却不爱吸,咬破爆珠含了一口,尝到带点甜味的滤嘴,就把它夹在指尖等它自己燃尽。
这一过程通常不会超过八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