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悔自己刚才莫名放下戒心,满脸的狼狈被看了个干干净净。
同一天遇到同一个人两次,都恰好在她丧气灰心的时候,白欣不知道是该觉得他俩投缘还是不巧。
席锐见白欣并没有答话的意思,径直走向旁边的长椅,坐在离她最近的一边,自顾自地盯着她看。
白欣低着头,仍觉得这视线直白得要将她烧穿,叫她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些不怀好意的下流男人。
她不愿意和醉鬼纠缠,起身要走,迈开几步又被紧追。
“别走,”白欣没往后看,却知道那人还在盯着自己,“你又要消失了吗?”
她听不懂这没头没尾的话,席锐浑不在意地继续说:“我知道了,你是专门来到我身边的。”
他说得笃定,自她身后轻轻地触到她的手腕:“你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不就是为我而来的吗。”
那只手在逐渐握紧,手的主人还在喋喋不休:“你是迷路了吗?要不要跟我回家?”
白欣忍无可忍地甩开他,回身猛地推了男人一把,席锐很轻易就被她推倒在长椅下。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微微一噎,说话声音稍微虚了几个调:“我不走等着被你骚扰吗?你喝多了吧。”
席锐撑起身,没回她的话,突然兀自笑出声来。
白欣皱眉,听他笑了好久才停。 他抬起胳膊靠着椅子,边收笑边冲她摆手:“对不起对不起,唐突了,我是喝多了酒,以为还在做梦。”
“那你笑什么?”白欣后退几步,没忍住问。
“我高兴啊,”席锐面上笑意不减,眼睛向下移,“我高兴我不是在做梦。”
白欣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看到自己被他牵过的手腕,像烫到一样迅速背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