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能生出来那才是新闻。”她不耐烦地移开头,他就顺着将脑袋枕在她肩窝上,热滚的呼吸浪似的,一阵高过一阵。
“母亲到底在气什么呢?孩子?还是父亲?”
气什么?
抚子仰起头望着漆黑的屋檐和泛着白的天,冷不丁地叹了口气。她其实根本没生任何人的气,气的只是自己竟然还讲什么良心,讲什么感同身受,这些东西,样样都能让过去的她死个好几百次。生活早就把她的心挖出一个黑洞,拿多少钱填进去都填不满,她哪有那个功夫当好人。
“这些又跟你没关系,”她忽然笑了一声,很轻,散得极快,听得不清不楚的。等声音低了,她将脸慢慢靠了过去,手臂伸长,主动抱住了他的肩膀,“你要去东京当你的咒术师,还来问这些干什么?”
“母亲不希望我去吗?”
“当然不希望,”她的手指贴在他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硬扎的短发,声音慢慢的,藏在夜里,藏在骚动不止的风声里,“你要是去了,我得防着我的心也跟着过去。”她有所预料,头刚刚歪过去,迎上了他的嘴唇。
五条悟吻得有些急躁,把她抵在坚硬的墙面上,手插进紧密的衣服里,透过层层迭迭的衣衫一把握住她剧烈颤抖的身体。骨骼压在身上,柔软的,坚硬的,交织在一起,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情欲的网,将他们笼络到一块。
制式保守的和服是一座牢笼,死死困住他们无处可去的欲望,只等撕扯开一点,体面的墙被凿开一道缝,一切就顺理成章地塌陷,消失,只剩下爱欲坦诚相对。
抚子被他不知轻重地动静弄得眉头紧皱,“轻一点。”
“我没什么经验,母亲要理解。”他依旧我行我素,光揉不够,手指陷进饱满的乳肉里,指缝还要并拢夹着立起来的乳头。
胸前又酸又胀,她的喘息变得尖细,搂着他的双手松了下来,不甘示弱地伸到他衣服里,贴着他半硬的肌肉,抱怨道:“没经验可以学。”
“我等着母亲教我。”他手臂又抱紧了一些,伸进衣服里的手捧着她的身体,仔细地抚摸。
夜静得像是深海,衣服摩擦时发出的声音被不断地放大,混在虫鸣声里,野蛮地生长,“……有人来了。”她抱着他,夹住了他伸进双腿间的手掌。
“母亲害怕吗?”他抱着她又往里躲了一些,手并没停下。
“害怕?”她将头靠着他的肩膀,缓慢的呼吸,低低的呻吟,随后解开了他的裤子,将手伸进去,将他蠢蠢欲动的身体掌握在自己手里,笑着说,“有什么好怕的?我突然多了个女儿要养,自然得要哄一哄原本的儿子,才不会显得我偏心,对不对?”
“母亲的心一点也不偏。”在昏暗的光线里,他的手就在她左边那浅色的乳房上停着。
“被你抓稳了,还能偏到哪里去?”她手心里的阴茎已经硬起来了,热得发烫,青筋在她手心里直跳。
五条悟的呼吸跟着重了不少,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在她手中静静地等着外头的脚步声远去。握着他性器的那只手却没等人走远就开始上下动起来,时紧时松,娴熟地撸动,手指灵巧地玩弄。青筋随着勃起的状态鼓胀,她越是摸就越是不老实地抖动,龟头偶尔撞到她手心,被刺激出来的前列腺液沾满了她整个手掌。
“母亲......”他叹了一声,只顾着抱紧她,用力得像是要将她硬生生塞进自己胸膛里。
她这回倒是真的具备一个慈爱的母亲所具备耐心和柔情,细致地刺激着他的阴囊和龟头,仔仔细细地抚摸过他勃起的阴茎表面每一处沟壑,从龟头到冠状沟,到茎身。他耐不住这样仔细小心的手淫,伸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握着她的手加剧了幅度。他的腰紧紧绷着顶弄,让手掌从紧闭着在套弄阴茎,变成被阴茎撞开操弄,弧度清晰的龟头抵在手心里,一阵阵剧烈的颤动。
他射精时,喘着粗气吻住了她,舌头钻进去吮吸,汲取津液。等缓过这阵,二人旋即分开,钻进抚子和他父亲的卧室里,再新婚那日客人送给抚子夫妻二人祝福他们夫妻关系和睦的书画前去拉扯对方的衣服。她余光看着角落那行小字——“贺五条君新婚”,将手从继子大敞的衣领里伸进去,抱紧他宽厚的肩膀,笑着吻他。
那也是五条君,这也是五条君,一样的。 五条悟扯开抚子的腰带,她腿间湿透了,毫不费劲地摸到了底。他一面将头深深埋在她怀里,含着她的乳房舔舐吮吸,舌头卷着乳头舔弄,一面听着这位袒露身体的母亲的悉心教导,他的手指湿答答地分开两瓣松软的肉,顺着缝隙将手指伸进去,揉她硬起来的阴蒂,“这样对不对,母亲?”
继子求学的态度很是诚恳,每一步都按着她说的来,她很快就在他手下喘得不行,淫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涌。而等她想到自己和继子正在曾经新婚的卧室里,那种难以言喻的暗爽径直将她推上高潮。她忍不住缩紧了穴道,将继子的手指夹紧,抱着他的脑袋,将他往自己怀里拉拢,“……就这样,再进去一些。”
再深一些。
用力一些。
抚子靠着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继子,快感让她的喘息化成一滩湿滑的水,年轻的,热烈的身体有着远超她所预计的精力和硬度。尽管他没什么条理和经验,只知道胡乱顶弄,但先天资本足以弥补一切。被取悦到的她捧起他的脸,如同奖赏一般,亲吻他的嘴唇。他回吻得很用力,和他肏她时一样用力,她抚摸着他坚实的肌肉,双腿敞开,让不知疲倦的阴茎反复撞进来,任由快感将自己彻底淹没。
五条悟刚尝到甜头,没什么分寸,腰腹大开大合地操弄,抽插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凶悍,粘腻的穴道咕咕啾啾地被他捣得满是水。他甚至没带套,龟头毫无阻碍地顶在深处,肉穴紧箍着他,这种赤裸的触感甚至让他误以为自己要融在她的身体里。他又深深地肏了两下,把自己完全填到她的身体里,粗壮的茎身蛮不讲理地碾过穴道每一处,将她湿乎乎的层层迭迭的肉穴彻底抻平。他摸着她的小腹,神色痴迷地感受着自己的存在。
小腹上覆盖的手掌轻轻按压,陌生的快感让抚子不受控制地发出一阵短而急促的尖叫。五条悟一见她的反应,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顺势将阴茎再往里送了一些,硬邦邦地抵在阴道深处,龟头重重地压在子宫颈上。她因为高潮而颤抖时,他也被她死死咬住,湿滑温热的肉穴紧密地包裹着他的阴茎,像是里面有张嘴在用力地吮吸着他。他爽得有些神智不清,越发没轻重,用蛮力强行去操开她收缩的穴道,她绞得越紧,他的动作越凶悍。在她身体里一重接着一重的快感刺激下,他将自己完全嵌入她的体内,射了进去。
“母亲,”他射完也抱着她不放手,也不打算把阴茎抽出去,精液全部堵在里面,堵得满满当当。他低头亲吻陷入高潮的她,随后才摸着她的小腹,心满意足地问,“母亲的肚子里现在全是我的东西,那我也算是从你的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是不是?”
抚子在高潮中有些喘不过气,听到他一本正经地在胡扯,忍不住笑了,抬起眼睛捧着他的脸敷衍地亲了他两口,“是啊,你说得没错。”话音落下,他的舌尖和阴茎一样不由分说地闯进来,在她口腔里抽插。
上下都被填得踏实,欲望这口原本小火慢煎的锅突然沸腾,她难得有那么一次在床上没空胡思乱想,只是抱着,在热腾腾的锅里翻来覆去地动。
她忘了那天夜里他们忘乎所以地做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将他吃得一干二净,仰躺在床褥上,在她和丈夫共枕而眠的地方,在这间不见天日的黑房子里,眼前漫天遍野的黑,那些层迭的黑影子在颠三倒四地晃动,床边那幅隔开门厅和卧具的屏风上刻着的浅金色花鸟在半空中振翅欲飞。
她笑着抚摸着继子后背结实的肌肉,又仔细去看了一眼,屏风如山般倒下去,压在她丈夫的遗像上。她躺在继子汗涔涔的怀里喘着气,看着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