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接旨!”
赢彻一边接过圣旨,脑海里还有很多卧槽。
送圣旨的太监走后,赢彻觉得自已好累,看着面前的玉盘珍馐也瞬时没了胃口,还真是停杯投箸不能食啊,不过这心境和李太白可不一样。
“公子,这是怎么了?”
雪凝在一旁关切的问道。
“父皇命我前去治理临江县。”
说着喝下杯中的清酒。
雪凝点了点头,眸子一转,柔声说道:“圣上突然降旨,恐有深意啊!”
赢彻听着,顿时斐然一笑,这雪凝不仅生的好看,还聪明的紧。
以前这政哥从不搭理赢彻,如今突然将其调遣临江,恐怕是对自已的考验。
“公子若是怕日后琐事无人照看,大可带雪凝一同前去,也可为公子排忧解难呀。”
赢彻笑了,深邃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光亮,看着雪凝的笑脸,竟一下子晃了神。
“好,我们即日便启程。”
临江县……
一路颠簸了三天,赢彻一行人到了临江县,刚出马车,一行衣着富贾打扮的便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
“县太爷长途跋涉,定是累了,我府中有上好的碧螺春,可供休憩,还请太爷不要嫌弃才是。”
说完,这人掀起一旁箱子上的红布,那里边竟然是满满一箱的黄金!
面前这人,长得肥头大耳,满脸谄媚,一双小眼尽是奸佞之气,此人正是临江县有名的富商——钱百万。
“不必了,有这份心,不如多行善事,造福乡里!”
俗话说: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赢彻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便一口回绝,随后拂袖离去。
而这钱百万顿时心口一惊,这世上还有和钱过去的?
见赢彻离去的背影,钱百万双目阴翳,心中暗道:“不过是小小县令罢了!装什么清高!”
随后便气呼呼的,携着随从回府而去。
只留下一众百姓,喧嚣不已。
“这一任县令竟然不为金钱所动,实属难得啊!”
“你懂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他这一把火还能烧多久?”
“我看这县令一股正气,定不是什么奸邪之人!”
“唉,该饿死的不还是都饿死了,换了几任县令了,有什么用?”
……
赢彻走在路上,双眸一凝,眉头紧皱。 只见路边行人个个面黄肌瘦,面颊凹了进去,眼皮耷拉着。
一众孩童更是衣不蔽体,个个瘦弱不堪,肋骨一根根凸显出来,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
回想起刚刚那钱百万,赢彻不禁摇头感慨。
“唉!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赢彻下马,走到一老伯身前,躬身问道:“老伯,似乎今年收成不行?”
那老伯正安抚怀里瘦骨嶙峋的孙子,听到赢彻这句话瞬间热泪盈眶。
“老朽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一任县令问过我们百姓是否能吃饱穿暖,大人,您是第一人!”
“不瞒您说,我们县的收成就从没好过!可能是天要绝我们吧!”
赢彻摇了摇头,将随行的干粮分给老伯。
“老伯,你带我去田里看看!”
“啊?好!”
那老伯先是一愣,随后满口应下。
不过片刻,赢彻便来到田间。
只见黄壤上面泛着些许白色,生长的稻苗也是泛黄无力,稻穗干瘪。
“老伯,一下大雨,这田间是否泛滥,雨水久久不能散去?”
“是,是啊!县太爷你怎么知道!”
那老伯顿时一惊,眼中满是不解。
“四方高,而田间却地势低洼,一下雨定然只灌不排,地下水位上升,久而久之便会积盐,使良田变成盐碱地!”
“老伯,这种田里种水稻,无论如何也是长不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