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儿臣接旨!”

赢彻一边接过圣旨,脑海里还有很多卧槽。

送圣旨的太监走后,赢彻觉得自已好累,看着面前的玉盘珍馐也瞬时没了胃口,还真是停杯投箸不能食啊,不过这心境和李太白可不一样。

“公子,这是怎么了?”

雪凝在一旁关切的问道。

“父皇命我前去治理临江县。”

说着喝下杯中的清酒。

雪凝点了点头,眸子一转,柔声说道:“圣上突然降旨,恐有深意啊!”

赢彻听着,顿时斐然一笑,这雪凝不仅生的好看,还聪明的紧。

以前这政哥从不搭理赢彻,如今突然将其调遣临江,恐怕是对自已的考验。

“公子若是怕日后琐事无人照看,大可带雪凝一同前去,也可为公子排忧解难呀。”

赢彻笑了,深邃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光亮,看着雪凝的笑脸,竟一下子晃了神。

“好,我们即日便启程。”

临江县……

一路颠簸了三天,赢彻一行人到了临江县,刚出马车,一行衣着富贾打扮的便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

“县太爷长途跋涉,定是累了,我府中有上好的碧螺春,可供休憩,还请太爷不要嫌弃才是。”

说完,这人掀起一旁箱子上的红布,那里边竟然是满满一箱的黄金!

面前这人,长得肥头大耳,满脸谄媚,一双小眼尽是奸佞之气,此人正是临江县有名的富商——钱百万。

“不必了,有这份心,不如多行善事,造福乡里!”

俗话说: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赢彻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便一口回绝,随后拂袖离去。

而这钱百万顿时心口一惊,这世上还有和钱过去的?

见赢彻离去的背影,钱百万双目阴翳,心中暗道:“不过是小小县令罢了!装什么清高!”

随后便气呼呼的,携着随从回府而去。

只留下一众百姓,喧嚣不已。

“这一任县令竟然不为金钱所动,实属难得啊!”

“你懂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他这一把火还能烧多久?”

“我看这县令一股正气,定不是什么奸邪之人!”

“唉,该饿死的不还是都饿死了,换了几任县令了,有什么用?”

……

赢彻走在路上,双眸一凝,眉头紧皱。 只见路边行人个个面黄肌瘦,面颊凹了进去,眼皮耷拉着。

一众孩童更是衣不蔽体,个个瘦弱不堪,肋骨一根根凸显出来,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

回想起刚刚那钱百万,赢彻不禁摇头感慨。

“唉!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赢彻下马,走到一老伯身前,躬身问道:“老伯,似乎今年收成不行?”

那老伯正安抚怀里瘦骨嶙峋的孙子,听到赢彻这句话瞬间热泪盈眶。

“老朽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一任县令问过我们百姓是否能吃饱穿暖,大人,您是第一人!”

“不瞒您说,我们县的收成就从没好过!可能是天要绝我们吧!”

赢彻摇了摇头,将随行的干粮分给老伯。

“老伯,你带我去田里看看!”

“啊?好!”

那老伯先是一愣,随后满口应下。

不过片刻,赢彻便来到田间。

只见黄壤上面泛着些许白色,生长的稻苗也是泛黄无力,稻穗干瘪。

“老伯,一下大雨,这田间是否泛滥,雨水久久不能散去?”

“是,是啊!县太爷你怎么知道!”

那老伯顿时一惊,眼中满是不解。

“四方高,而田间却地势低洼,一下雨定然只灌不排,地下水位上升,久而久之便会积盐,使良田变成盐碱地!”

“老伯,这种田里种水稻,无论如何也是长不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