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就一直在劝贾东旭,要团结傻柱,眼下形势紧张,只有团结傻柱才能不叫小人得逞。
正说着,李源一嗓子差点没把他送走。
贾东旭却脸色难看道:“师父,您又不是瞧不出来,傻柱那孙贼对淮茹没安好心!”
易中海扯了扯嘴角道:“柱子不是那样的人!他前儿还找你一大妈,央她找媒婆说亲娶媳妇呢。东旭,你别多心,你们一起长大,难道你还不了解柱子?要说许大茂有这些花花肠子我心,李源有这心我也信,柱子不可能!”
“一大爷!您这是说谁呢?”
忽然,那道声音又传来,只是刚才是从后面,这次是从前面。
易中海心头再次猛的一跳,他觉得要是每天都来这么两次,用不了多久他就得和一大妈一样,害上心脏病。
贾东旭恼火道:“你又过来干什么?”
李源骑着自行车,一直腿支地上,笑眯眯道:“这不是遇到难处了吗?一大爷,我遇到困难了找您帮帮忙,您帮不帮?”
易中海长舒了口气后,问道:“说罢,什么事?”
李源笑道:“缺钱了。买完自行车,又开始修整房子,打家具。乱七八糟整下来,没五百块不成。一大爷,您家里就和一大妈两个,抛费小,先借我五百使使。回头发了工资攒齐了还您,或者按月还您也成。我的信誉您是知道的,一个吐沫一个钉!” 易中海摇头道:“要是三十五十我还有,五百……真没有。院里贫困户,哪个月不上我那去支借钱粮?不借他们就过不下去。所以一年到头,我也攒不下什么钱。”
贾东旭不耐烦道:“你还有脸再借?上回借一百你都还没还呢。”
易中海忙道:“东旭,上回的事以后再不许提,权当没那回事。”
他觉得这个徒弟真有些傻气,好不容易按下去的事,还能再提出来?
有这钱压在李源手里,李源就不敢告。
用百十块钱将这么大个祸患给消除,已经算是幸事了。
李源见易中海目光中带上了担忧,便笑呵呵道:“一大爷放心,我是读书人,最讲一个信字。说过不会拿人短处去告,上回的事就肯定和我没关系了。只是,昨儿我又听到了个说法,你们很危险了……”
易中海沉声道:“什么说法?李源,你不要危言耸听吓唬人。”
李源乐呵呵道:“听说贾张氏一直在吃止疼片?”
易中海不解道:“你贾大妈身体不好,要见天吃止疼药,所以我平日里帮衬贾家多些。东旭的工资本来就不高,一个人挣钱五个人花。李源,人不能太自私……”
李源连连点头笑道:“是是是,人不能太自私。贾张氏一米五的个儿,比我一米八的体重还重。家里又是缝纫机,又是金戒指,再看看我家里,老鼠都嫌穷,贾家就是太自私了。也难怪,都新社会了,贾张氏还敢磕毒上瘾。”
易中海和贾东旭闻言面色骤变,不等他俩多说,李源面色一肃,道:“这件事要是让派出所知道了,贾张氏百分百要进去。而且这事不是片警和街道能办的,还会惊动上面。连平日里帮贾张氏买药的人,都得跟着进去。
当然,我说了你们肯定不信。不过一大爷人脉广,您可以去找人问问,吃止疼片上瘾是怎么回事。止疼片为啥是处方药,为啥限制购买?你们又是钻哪里的漏洞买的?
我不多说了,晚上下班还要去街道找我王姨谈事呢……你们问完后自己寻思去吧。
对了一大爷,等我从街道回来就去您家里商量借钱的事,您提前准备准备啊,我写借条的。”
说完,李源调转车头,轻快的往工人医院驶去。
易中海是坏人吗?不好说,好像也就坑惨了傻柱一个。
但他是好是坏和李源也没关系。
只要易中海看他不顺眼,想对付他,李源自然就不会让他好过。
当然了,毕竟不是敌我关系,充其量也就是恶作剧水平,气气人而已。
至少在李源自己看来他只是这样,心善的不行……
且他又不是借钱不还之人,还个二三十年,肯定会还完!
后面易中海整个人都麻了,他想不通,建国马上都十年了,怎么还会有如此阴险歹毒的小人?
贾东旭更是气到打摆子,颤巍巍的拿起手指着李源远去的方向,骂道:“孙贼,早晚非整死你不可!”转过头对易中海道:“师父,不能这样下去了。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您这个一大爷,太阴毒了他!一定得寻个法儿,弄死他!”
他知道易中海对贾家这么宽厚是为了让他养老,既然如此,易中海的钱就是他的钱,怎能被人这般吸血?
真要给这孙子五百,贾东旭估计他能心疼的昏过去!
易中海深深吸了口气,补了补氧,然后又长长吐出口气。
贾东旭:“……”
易中海缓缓道:“先不急,我晚上去找个人问问清楚,止疼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心惹急了这小子,狗急跳墙。真让他告到街道去,那不止你妈,连我们都要受牵连。等过了这一遭,咱们再好好商议商议,怎么把这个祸害赶出四合院!”
…… 工人医院,中医科。
李源坐在赵叶红诊桌一侧,几乎每一个病例都会由他先脉诊,望闻问切四诊下来后再与赵叶红辩证。
中医不像西医,分内外妇儿等分科,中医是大方科。
西医治的是病,中医治的是人。
西医有标准,中医……哪怕同一个医院同一个科室的不同医生,开出的方子都可能完全不同。
但也不能说谁是对谁是错,因为吃两个方子的药,都有可能好。
所以说,真想学好中医,那真的是学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