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整个人都发抖起来,看着李源的眼神和刀子一样,刻骨铭心的仇恨啊。
李源倒是依旧乐呵,道:“就那么一点想法,不多,也未必准。按理说应该是鞭炮,可四周也没发现一点鞭炮碎屑啊。至于到底是什么,东旭,要不你去供销社问问?这买的什么烟啊,总不能白挨一回炸吧?唉,我都给你说了,别抽了,戒了吧,吸烟有害健康。你不听……”
说完,他笑眯眯的走到灶台前,等着傻柱下锅炒菜,准备偷师。
至于易中海、贾东旭师徒俩,已经无所谓了。
这会儿即便是棒梗脑子抽抽了站出来承认,他都不会认。
因为没证据嘛,棒梗都不知道怎么弄的……
“傻柱!开始炒菜吧!”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看起来目空一切的从后院走了出来吩咐道。
他请傻柱做饭是给钱的,当然不用客气。
傻柱目光才从一大爷老脸上移开,上回糊了一脸,屎猢狲似的,这回又成了黑猩猩,嗐!
回过头,看了刘海中一眼,傻柱道:“二大爷,那就说好了,按六桌来办?” 刘海中点点头,霸气道:“六桌!先上房子里面的两桌,一会儿孙副厂长要来,不要耽搁了啊。”
傻柱嗤笑了声,道:“就两桌菜,我能耽搁了?”
说罢开始动手。
刘海中这才看到易中海,吓了一跳,小眼睛瞪的溜圆,结巴道:“老……老易,你……你这是……”
我滴个妈呀,老易怎么成黑无常了?
易中海一言不发,转身回家去了。
贾东旭也是满含怨恨,低头回了房间,一进屋就看到棒梗正吸溜吸溜的喝着水,贾东旭眼睛一瞪,低声喝道:“喝什么呢?”
棒梗看到贾东旭那张脸,小心道:“喝糖水。”
贾东旭瞳孔微缩,问道:“家里的糖都吃完了,你哪来的糖?”
棒梗道:“源子叔给的,红虾酥!”
贾东旭只觉得一股怒火要冲破天灵盖,他目眦欲裂低吼道:“是不是李源让你动了我的烟?”
棒梗连连摇头道:“我没有!源子叔给我糖的时候,奶奶和我妈都在呢。他就给我拿了个糖,什么也没干。”
说到这,他福至心灵,一下想明白了刚才李源叮嘱他,看到和奶奶说话再过去的原因。
原来是为了这会儿,能找个靠谱的人证明……
源子叔,真牛逼!!
果然,跟进来的贾张氏说道:“东旭,这回你真误会源子了。他听说棒梗把抢来的糖孝敬给我了,才又送给了他一颗糖。压根儿就没提烟的事!”
可是贾东旭今天经历了大喜大悲,实在太刺激了,他哪里听的进去。
一心认为自己的烟被人动了手脚,可他烟就放家里,除了棒梗谁还能动这个手脚?
又见棒梗斜着眼满脸不服气甚至嫌弃的看着他,贾东旭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棒梗直接栽倒在地,哇哇大哭起来。
秦淮茹心疼坏了,怒声道:“你干什么?在外面受了窝囊气,也不能回来朝孩子撒气啊!”
贾东旭指着她骂道:“一分逼钱不挣,孩子孩子也养不好,你还有脸跟我叫?”
贾家的动静传了出来,多数人都在看热闹。
这年头,谁家过日子不吵架,谁家两口子不打架的?
没谁当回事。
李源也是,双臂环抱着,乐呵呵的提醒满眼担忧的傻柱道:“柱子哥,好好炒菜,一会儿别吵糊了,二大爷可跟你没完。”
刘海中回过神来,立刻严厉道:“傻柱,你可不许给我胡来!”
傻柱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坏不了您的大好事!”不过还是问李源道:“源子,您还是老乡呢,就这么看着?上回您可说了,不能看着你们秦家庄人楞受欺负。”
李源好笑道:“柱子哥,你有毛病吧?人家两口子吵架,我能跑去掺和?不过话又说回来……二大爷,今儿东旭可有点不给您面儿啊。
今儿是光齐的大好日子,也是二大爷您家的大好日子,他们家啥时候都不打架,偏赶今天,像话吗?
您瞧瞧,马上您还有尊贵的客人就要到了,这要看到四合院里乱糟糟的,打老婆的打老婆,打孩子的打孩子,人家领导还以为您人缘太次,街坊邻居们不给您脸呢。” 许大茂顶着马脸附和道:“这话说的着啊!贾东旭平日里就瞧不起您和三大爷,就听一大爷一个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院儿就一大爷一个大爷呢。”
阎埠贵都忍不住道:“这话倒也没错,关键是不该在今天这个日子闹这么一场。一会儿副厂长、车间主任什么的都要来,一看这闹腾的,这不是扫您的脸吗?”
刘海中被这么一激,都快脑血栓了,整张脸涨红,双臂架在身旁,螃蟹似的,几步走到贾家,进门指着手高高扬起的贾东旭怒吼道:“贾东旭,你想干什么,啊?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反了你了还!”
李源、许大茂、阎埠贵、阎解成、付老三、张来福等人跟在后面,好似拥护二大爷的大军一样。
贾东旭看了这场面心里都咯噔一下,冷静了不少,问道:“二大爷,你什么意思?”
刘海中闻言更怒:“我什么意思?我倒要问问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啧”了声,阴阳怪气道:“东旭啊,二大爷请的单位领导马上可就要来了。你在这喊打喊杀的,是不是故意给二大爷上眼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