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也满脸无语。
李源乐道:“逗他呢,我就知道,他闹不准这些。”
傻柱也是粗肠子,骂一顿也就痛快了,又道:“源子,您猜猜,咱们院谁回来了!”
李源斜眼道:“不是吧,许大茂回来了?”
傻柱哈哈笑道:“嘿,您还真神了,可不就是他回来了!这孙子还真行,居然硬是从大三线提前回来了。那你再猜猜,他们家怎么回来的?”
李源摇头道:“这可真不好猜。”
傻柱压低声音道:“老许没了,说是救人没的,临了给领导提了个要求,说想让许大茂带着他落叶归根。打七一年后,那边建设就慢了下来,这两年越来越慢,人家也不爱养那么些人,就放他和他妈回来了。现在分在前院倒座房,嘿,恨一大爷恨的呀……”
“源子,你怎么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又一道熟人声音传来,李源侧脸看去,不是秦淮茹还是谁?
那些年的针灸推拿真没白做,这娘们儿都四十一了,还不见多老。 他乐呵呵笑道:“这不是关垧发工资了嘛,我就回来了。”
秦淮茹登时乐不可支道:“你可真行!”
李源没说话,心里好奇怎么有个叫郭大昌的人疯狂发出负面情绪,就见楼梯拐角处一个疤瘌脸阴冷笑道:“丫还真有脸说!上班的时候不见人,领工资的时候出现了,要我说,就该斗一斗这样的害群之马……哎哟我艹!”
话音未落,惨呼一声,楼梯拐角处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上前来,不知是哪个刚踹了一脚,这会儿一个上前蹲下看着疤瘌脸,一个对着李源灿烂笑着叫了声:“干爹!”
李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同傻柱说起闲话来,傻柱给他介绍:“那是郭大撇子,还有印象没有?”李源呵了声,摇了摇头。
那边蹲着的年轻人手里居然拿着一个扳手,拍了拍那个糙汉的疤瘌脸,道:“孙贼,识字不识字?看没看过人民报纸,我八叔是上面点名表扬的,《赤脚医生手册》救了多少穷苦百姓,知道吗?再敢说一句不敬的,爷们儿叉了你!有能耐现在就去把你郭家那几快烂番薯瓤子叫出来亮亮相,就后面排着队呢,爷们儿等着,滚!”
郭大撇子一句硬气话都不敢说,低头走人。
叫个几把叫啊,人家一家子几十口子,他们家凑一起都不够人撕吧的。
傻柱对李源哈哈笑道:“看到没,这就是你们家老十九,上回你可还担心别人欺负他呢,这会儿瞧见了?都快成轧钢厂一霸了。”
李源摇头嫌弃道:“没出息的很……领完这个月工资就让他回家种地去,明年不用来了。”
傻柱傻眼道:“为什么啊?”
李源道:“不是您说的么,他都快成轧钢厂一霸了,这还能叫好事?”
傻柱:“……”
秦淮茹忙道:“源子,你开玩笑的吧?李墦这小伙不错……”
傻柱也急道:“是啊,源子,我开玩笑的!”
李源摇了摇头,对站拐角处有些不安的看着他的李墦道:“去前面告个歉插个队,现在领完工资就滚回家待着,开春下地种地去,我会给你们处长打招呼的。”
李墦垂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犟,到前面给人说了声抱歉,插了个队,领了工资后,又回到李源跟前,道:“八叔,那我先回家了。”
李源点了点头,教训道:“以后不要随便耍威风,都是工人兄弟,称哪门子的霸?毛病!去吧。”
李墦应了声,然后看了傻柱一眼后,下楼走人了。
张国庆估计怕殃及池鱼,连工资都没领,也跟着跑了。
李源心里哑然一笑,算算日子,距离恢复高考也就剩一年半功夫了。
正好这一年他都在家,提前鸡一鸡娃,不考出几个清华来,都对不起他这先知之利!
秦淮茹骂起傻柱来:“你看看你这张破嘴,瞎掰扯什么玩意儿?”
傻柱急道:“我说兄弟,您这可真误会我的意思了,你们家小十九可从没欺负过老实人!人家在这上班上的好好的,怎么还撵回家种地去了?”
李源一身正气道:“欺负谁也不行,我们家的家风,不允许!不能因为我们家人口多,就仗势欺人,这绝对不行!”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排队领工资的队伍响起热烈的掌声!
……
“行了,别说了,我去找主任说点事,柱子哥,你先回去吧,我晚会儿回四合院。”
实在受不了这货的聒噪,李源打发走人。 傻柱一脸懊悔,道:“得,我先回去弄俩酒菜,咱们晚上边喝边说。兄弟,真不至于……”
李源摆手上楼,三楼转角碰到聂远超。
他自然大人不记小人过,热情打了声招呼。
谁料这块老姜居然只点了点头就走了……
李源胸襟宽广,也不在背后骂人了,前往了李怀德办公室。
这货在轧钢厂还有半年好日子,倒也没必要得罪死,送了几片纯度依然不够的升龙丸,瞎鸡儿胡扯一通,也就糊弄过去了。
李怀德这几年还是老实了些,不过最近又跳脱起来,可能觉得黄金岁月又要回来了,对升龙丸的需求也大了不少。
只要李源手里还有药,其他都好说。
又从老李手里套出一笔经费,李源乐呵呵的出了主任办公室,去赵叶红那边坐了坐后,就骑车出了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