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摇头道:“金月婶那是在吹牛说大话呢,她说要请源子叔来家里吃饭,可闹了半天源子叔连酒楼都没去过。妈,您说源子叔到底多阔气啊,这么大的产业,四九城都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他回来几天了连看都不带去看一眼的。就他儿子去叫了傻叔走了一趟,烤了两个羊,连源子叔的面儿都没见着,不在家。哎哟哟,源子叔可真了不起!妈,您和源子叔关系挺好的呀,怎么后院赵婶儿都能送她儿子进酒楼工作,还是开车拉货的,多得意啊,您怎么不能把我和我哥送进去呀?”
这话扎心了,秦淮茹连衣服都裁不下去了,也不看小当一眼,转身就走出门,小当急道:“妈、妈……”
贾张氏拦道:“你叫什么叫?你妈在想辙呢!”
小当撇嘴道:“她还能想什么辙啊?上回好不容易快说服傻叔带我哥去酒楼,结果让金月婶给搅和了。奶奶,您说金月婶干吗非要和我妈不对付?干吗老欺负我妈呀?”
贾张氏哼哼了声,没说话,孩子面前,多少还是有点把门儿的。
还能为什么?
傻柱那狗日的到现在还时不时看你妈发呆,你瞧不见啊?
贾张氏虽然经过了扫盲,到底还是没什么文化,不知道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是怎么回事。
不过嘛,说不出来,认知还是有的。
就如同赵金月一样,多少年了,一直死死防着秦淮茹,压制的妥妥的…… 后院东耳房,赵家。
赵寡妇已经是七级电工了,常年的劳作,让她看起来比秦淮茹大二十岁不止。
见秦淮茹上门,赵寡妇也没多少意外,都不等她开口,就开门见山笑道:“小军去酒楼上班的事儿,我可没去找过谁,你婆婆那个狗东西说我勾搭上何大清跟何大清睡觉了,我是懒得和她撕扯,怕一巴掌打死了还得给她赔命,划不着。不过回头我肯定去街道告她一状去,非让她扫几天大街去不可。”
秦淮茹一张脸臊的呀,道:“赵嫂,我给您赔不是了。我婆婆那人您也知道,不怕您笑话,刚还在家骂我没本事,当年没能爬到源子炕上……您说说,我能怎么着啊?”
说着,落下眼泪来。
赵寡妇哭笑不得,道:“得得得,你也甭跟我哭了,跟我哭也没用。你啊,还是去何家看看,能不能摆平赵金月吧。要不然,就等源子什么时候回来,你再去说道。”
见此,秦淮茹也没法子,只能叹息一声回家了。
路过隔壁厢房,看着黑漆漆的屋里,她站在门口看了看,多盼望此刻再能推门而入,反手插上门咲啊……
……
三天后,腊月十八。
一夜鹅毛大雪后,李源初晨推门而出,就看到地上铺了一层能淹没脚踝的积雪。
他才扫了没几下,李幸、李思就起来了,两人本想接过他的扫帚,李源让他们再去拿工具。
妇女同志们在看了几天录像带后,觉得不大对劲了,婆婆们看她们的目光显然不那么高兴了。
要戒,于是抱着录像机带着录像带都去娄公馆了。
李源则回来多陪陪老父母,娄晓娥、娄秀、聂雨也跟着回来了。
曹永珊、何萍诗、赵雅芷她们因为着实对旱厕接受不能,卧房内尿盆也困难……所以就没在这边住,晚上会安排车送回城。
父子三人很快将大院清扫干净,然后李源就看到李母穿的厚袄、棉布鞋,戴着头巾走了出来。
他上前搀扶住,笑道:“妈,今儿雪大,就不出去遛弯儿了吧?”
李母不同意,道:“要去要去,不去在家坐着都不舒服。”
李源没法,哄道:“那我得陪您一起去,我也想看看早晨咱秦家庄是啥样的。”又回头对李思道:“去把奶奶的尿盆给倒了。”
李思脸比雪还白,李幸一脚踹开,笑道:“你去劈点柴,我去倒。”
李思在父亲淡淡的目光下,夹着尾巴溜头就跑。
那边李桂已经提着尿桶出来了,李幸赶紧去接过来,李桂想躲都没躲掉。
看着李幸拎着尿桶去倒,李桂对李源笑道:“汤圆行,十八都躲着跑。”
李源呵呵笑道:“回头让他倒一个月的,老爹,你穿的单了些,回去添件袄吧。我陪妈出去溜达一圈。”
李桂点了点头回屋了。
外面路上的雪似乎更厚些,这年月也没有来来往往的汽车压路,李源对母亲道:“妈,我背您走一圈吧?这雪厚,不方便呢。”
李母不怕,牵着儿子的手笑道:“就这样刚好,你拉我一把就行。”
娘俩顺着村里的道路,在秦家庄的主干线上穿行了几圈,后来李母发现大雪里行走确实费劲,只好让儿子背上,但这也不耽搁她和乡亲们打招呼的热情。
嘿,嬉笑怒骂张口就来,面对别人的羡慕,偶尔会谦虚一下,但多数时候是大笑三声过来的。 等背回家后,果然喝了两碗粥两个馍,吃了个鸡蛋,还吃了几口扣肉!
大嫂子都担忧呢:“老娘,可别吃撑了!”
李桂直接点:“撑死就让人笑话了!”
如愿挨了李母一顿熊。
李源一家子看的笑的不行,娄晓娥问李源道:“今天大雪回来吧?”
李源点点头道:“包船王一起过来。杀头猪招待一下。”
娄晓娥笑了笑,自然没当真。
李源开口请人家过来,就等于开出了条件的盘口。
李家能让包船王心动的,除了李源的医术外,也想不到其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