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笑道:“坐着看呗,还能怎么看。我又不是正策制定者,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顶着。查生书中所写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是民族危难朝廷不顶用的时候站出来的。现在国泰民安,形势稳定,我一市井俗人,哪那么多戏?我现在出手,那叫侠以武乱禁。”
邵逸夫大笑鼓掌,飞机前身,方逸华对娄晓娥笑道:“六叔是真的太喜欢李医生了,说他真实不做作。”
娄晓娥“鹅鹅鹅”的笑的更真实。
而前面两个男孩子在座位上无声的过招,在云海之上打的昏天暗地,活力过人。
方逸华看着心里触动:这一家子,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
“邵先生、查先生,欢迎你们的到来!李源同志,也欢迎您回家。”
办公庭的同志和港澳办的同志在机场前来迎接,后面还有人打着横幅,可惜牌面还是不行,不然还有小朋友列队欢迎……
李源痴心妄想了一下,和来人握手后笑着说道:“我也算是东道主了,今儿请邵六叔去爬爬长城、逛逛故宫,就不麻烦你们安排了。要是有领导问起来,就说我肯定好好接待,保证完成任务。”
来人笑了起来,无奈道:“好吧,李源同志,那就由您代表我们,热情真诚的招待好远来的朋友吧。”
李源点了点头,然后戴上了墨镜,看向早已等候在旁的十八李垣道:“宾馆准备好了么?”
十八李垣忙道:“准备好了,八叔,我现在调港澳办了!给您和邵先生安排在钩鱼台国宾馆十八号楼,最好的楼。”
李源没再说什么,一行人上了车队,径直驶向钩鱼台。
金镛两口子乘坐的是官方的车,李源一家坐的是大唐的两辆车,邵逸夫乘坐的也是大唐提供的车,连同随行的秘书和工作人员,坐了三辆车。
娄秀这会儿才忽然想到一件事:“大……小治国是不是就住在钩鱼台隔壁?”
娄晓娥“噗嗤”一笑,道:“你才想起来?”
聂雨冷笑一声,娄秀道:“我光顾着拾掇吉祥、如意了……哎哟,我们怎么住这啊?”
聂雨道:“你说呢?方便某人……”
“说什么呢?”
李源从副驾上回头道:“晚上你们全去秦家庄!”
“你去哪?”
三个老婆一起动手,真生气了,这么高规格的地方她们不配住,只能带大雪疙瘩去住是么?
开车的李垣都绷不住偷乐。
李源无奈叹息道:“我当然是见我儿子了,还能干吗……好好开车!”
被人冤枉受了气,只能撒向十八侄儿了。
李垣:“……”
聂雨多聪明,一瞬间联想到很多,问李垣道:“十八,治国他妈是不是出差才回来?”
“啊?嗯……这个,我不清楚啊八婶儿。”
李垣笑完还讨好的对李源笑了笑,像是在讨夸奖。
李源被后面三个老婆再度袭击后,又骂李垣道:“你是猪脑子啊?直接说没有不就完了?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李垣都快哭了……
李源还是回头正经解释了下,道:“先送邵六叔他们去钩鱼台休息,我们去秦家庄见过爸妈,再回来,尽尽东道之谊。晚上我得和大雪去花厅见见曹老,有些事需要沟通一下。随着港币不断贬值,咱们家手握那么大笔美元,汇丰和港岛那些贷款给咱们的银行,都会施压内地,企图通过上面影响咱们家,迫使咱们大量买入港币,正好他们可以解套套现走人。
大陆本身呢,也希望港岛能够稳定,港币能够稳定,所以得预先沟通清楚,不然过一段汤圆的压力会越来越大。我这绝对是为了我儿子着想,不然我哪愿意露这个面?”
好吧,三个女人虽然将信将疑,可还是选择了相信。
但聂雨还不放心,追问了句:“大概什么时候能回?”
李源想了想,道:“不好说,估计要经过漫长的谈判……”
好吧,又挨揍了。
李垣一边开车一边忍笑,感觉肠子都憋的抽搐起来了,好在钩鱼台到了……
……
钩鱼台十八号楼,老外大酋长来时住的地方,黄瓦顶。
十二号楼,是老人家在世时常住的地方,用的是蓝瓦。
不同颜色的瓦,代表不同的规格。
古老在去年年初的时候表示,钩鱼台在没有国宾的时候,可以适当接待一些高自费。
十八号楼规格最高,也最贵,五万美元一天。
李源对邵逸夫笑道:“六叔,比半岛酒店贵多了吧?唉,也得亏就住一宿,不然我都请不起了。要不您二位还是随我去秦家庄住乡下吧?”
邵逸夫哈哈笑道:“自无不可。”
方逸华要去沟通房费的事,娄晓娥忙笑道:“早就结过了,方小姐,我们家那位就爱开玩笑,你别介意。”
方逸华笑道:“当然不会介意啦!现在能和六叔这样开玩笑的人少之又少,你看他多高兴呐。”
李源对邵逸夫道:“六叔,你们先上楼休息一下,也可以四处逛逛瞧一瞧。这里过去是皇家园林,乾隆帝敕造行宫所在。明代著名文人刘侗在《帝京景物略》一书中描绘此地是‘堤柳四垂,水四面,一渚中央,渚置一榭,水置一舟,沙汀鸟闲,曲房入邃,藤花一架,水紫一方’,颇为有趣。如果疲惫现在不想动,等我们回家看望过父母双亲,回来后一起夜游也行。”
邵逸夫道:“还是先休息休息吧,李医生,你不必管我们。大陆,也是我的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