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祖完成后,李桂被搀扶回房车上休息,各家子弟纷纷上车,车队驶回王府。
……
中路院。
银安偏殿内灯火通明。
两幅巨大的影像图挂在北墙上,是两个干瘦的老人。
画的很传神,特别是眼睛,仿佛能从其中看到生活的悲苦。
但脸上又带着微笑,显得那样的慈爱。
李桂看到这两幅画后,就开始掉眼泪。
李母同样如此。
儿孙女眷们都站了进来,按昭穆排班。
所谓昭穆排班,是指始祖之子为昭,孙为穆。孙之子为昭,孙之孙为穆。 也就是说,李桂是和李幸等孙辈站一起的,而李池八兄弟则和他的孙子李锦、李锋等站在一起。女眷那边也一种站法。
只不过男女分开,男东女西。
李桂主祭、李池陪祭,李坤若在,便是李坤献酒,李坤不在,这个差事被指给了李幸。
李垣则奉上了自家地里丰收的谷穗,告诉老祖宗,如今家中富足,不再缺粮少食。
大香烛腾起滚滚云烟,李江、李河铺开拜毯后,李源搀扶着父亲李桂拜下。
呼啦啦的一殿儿孙悉数跪下,随李桂叩首三拜。
拜后,将谷穗点燃在一方古鼎内,洒在鼎前。
一家人退出了偏殿,回到正殿。
李幸和曹永珊、何萍诗,李思和亚特兰娜、赵雅芷,富贵和周慧敏未跟进。
李桂和李母被一干儿孙哈哈笑着劝上了亲王宝座,一家子笑的前仰后合。
各家都准备好了相机拍照。
李母忽然担忧起一事来:“这可是王爷和娘娘住的地方,咱们能不能担得住?老先人能不能担得住?”
其实好多人心底都有这个小担忧,只是没人敢说出口。
李源从容笑道:“妈,有我在,担得住。这要是古代,今晚咱家指定在皇宫大内里祭祀列祖列宗了。所以咱家在这祭祀,是屈尊降贵,受委屈了。”
在一片哄笑声中,只有小九笑着点头,深以为然。
又过了稍许,靠后站着的一个小子忽然惊呼一声:“哇!!”
众人回头看去,就见“三对”仿佛从古代穿越回来的新郎新娘进来。
男的也就罢了,五个新娘个个头戴凤冠,满头珍珠宝石金龙玉凤闪耀夺目,遍身云锦璀璨绚烂!
本就一个个貌美如花,此刻这么一装扮,皆是国色天香!
李源对父母兄嫂们解释道:“他们结婚的时候都在港岛,也没怎么操办,就一家人一起吃顿饭。我就想着,寻一年回来,在爷爷奶奶和亲人长辈们的祝福下操办一下。刚才一起祭了祖,现在再给爷爷奶奶磕个头,也算是宣告天下,新媳妇是咱们李家的亲人了。”
众人都笑,大嫂子道:“早就是亲人了呀!”
李源笑道:“仪式还是走一下。”
吉祥、如意、治国、小七、小九,也不知从哪找来的家伙什,吹唢呐的吹唢呐、敲锣打鼓的敲锣打鼓,吹笛子的吹笛子,抚古琴的抚古琴,一首振奋欢快的《喜庆锣鼓》,演奏的全家人都大笑起来。
几个嫂子赶紧上前,充当媒人的角色,扶着新娘上前。
娄晓娥、娄秀、聂雨等上前放了蒲团,一片欢天喜地中,三个穿着状元衣冠的新郎,带着五个新娘子给李桂、李母拜下。
掌声、欢笑声让李家的除夕夜精彩热闹到了极致。
等礼毕后,大家恭喜完,一群大娘、嫂子们涌了过来,去看新娘子身上的云锦衣服,真的太好看了!
李源则带着几个儿子去厨房继续准备年夜饭。
没办法,这是他们家,作为东道,只能如此。
李思一边走一边脱身上的衣帽,好笑道:“爸,咱现在好歹也算是一个小王爷吧?咋还去厨房做饭呢?劈柴生火,剥葱捣蒜,还切猪耳朵捞猪蹄子。” 几个兄弟哈哈大笑起来。
李源笑骂道:“狗屁王爷!记住,是我们住王府,不是王府住我们。快点快点快点,分工准备,一会儿还要放炮看春晚呢!”
……
海子,花厅。
赵君勋看着秦大雪,无奈道:“大过年的,你就不能给人家留点面子?当着几个老同志的面,让人家那么下不来台。”
秦大雪冷笑一声没有搭理,宋芸倒是帮腔道:“那他也没给大雪面子啊!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李家王府热闹的很,什么意思啊?不就是李家没答应加大投资么?他既然说得李家,大雪凭什么不能点他儿子?”
赵君勋道:“也是着急了,通货膨胀的控制,不是很好。另外,去年分灶后,给了地方上很大的财权,导致中枢收入锐减,但统筹局面并未改变,财政负担过重,收不抵支,赤字扩大。还有一方面,人民群众对改革的接受度和认可度不一,所以造成了整体上的混乱。目前上半年要抓紧调控需求,财政和信贷将会双紧缩。这个时候,外资的重要性就会极其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