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节(1 / 2)

谭成现在是林少量身边最得力的走狗,别人想除林少量,必先诛谭成。

谭成听出话中深意,面色接连变幻,片刻后咬牙道:“若果真如此,今后谭某甘做李家门下走狗,敢有丝毫二心,子孙死绝,世世代代为猪狗娼婢!”

富贵都倒吸一口凉气,问道:“洛杉矶那边几个也算在里面么?”

谭成:“……”

富贵笑了笑,看向李源道:“爸爸,忠叔已经联系上大眼哥他们了。忠叔说,大眼哥他们被这个扑街打发到下面卖椰干,家里再不联系他们,他们连国语都快忘了怎么说了,哈哈。”

小九神情有些复杂,道:“爸爸,算算日子,您是从印尼开放金融的那一年,就已经开始布局了,是么?”

李源不置可否道:“它不放开,我也没法进。”

八五年到九五年十年间,是整个东南亚腾飞的十年。

小九想的有些深,道:“世间大道,果然都有迹可循。”

在她看来,自己父亲早在十年前,就料定了今日局面,这是什么样的道行……

赚多少钱,起多大的势力,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

唯独对世间大道的前判,实在令她敬服。

她却不知,她老子心里其实也直呼侥幸……

“谭成,你不必惴惴不安。我李家人做事,从来磊落光明。可以让你安心,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以保全你家人活命。如何,这个机会想要么?”

李源眼神又转向了大哥成,从容平淡的说道。

大哥成闻言面色惨然道:“李医生,我从未背叛过李家,为什么连当狗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李源笑了笑道:“阿泽。”

大哥成面色一变,还想说什么,李源摆手道:“你也是聪明人,就不要浪费时间狡辩什么了。虽然,我也不能理解聪明如你,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勾当来,还没做成功。但是,做了就是做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这个机会。”

谭成面如死灰,缓缓点头道:“李医生,我要这个机会。”

富贵脸色一下难看起来,若不是李源在跟前,估计恨不能一拳打爆这狗东西的狗头!

娄志泽是娄晓娥和娄秀最疼爱的侄儿,真要被这狗东西害了,那得多伤心!

李源从口袋里拿出了三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人名,他递给谭成道:“用你这些年攒下的关系,把这些人的位置定位出来。你有六个女儿三个儿子,一张纸,代表一儿二女的安全,去吧。”

等谭成接过手,看了一眼后,饶是此刻心如死灰,可看到纸张上那一个个威名显赫手握大权的人名,还是不禁心惊肉跳。

这些人如果都出了事,那爪哇就跟天塌下来没什么两样。

李家想干什么,该不会真准备建一个大唐吧?

怎么可能?!

联合国也不会认,漂亮国更不会认。

不过随即,谭成脸上的震惊被悔恨所取代。

不管李家想干什么,都必定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可恨他低头了快三十年,末了末了犯了蠢,想通过出卖娄志泽给大唐李家一个教训。 才让他在这样的时刻,失去了真正名垂千古做大事的机会!

李源却没有再看他,安排富贵看好后,他要和小九去见见李思和亚特兰娜……

这件事,要尽力做到和大陆撇清干系,不然对谁都没好处。

而“贵不可言”的英国兰开斯特公爵,则是妙不可言的一面光辉旗帜……

对了,赵雅芷也在,她亲自带队,带着电视转播车,拍摄爪哇在金融风暴中的社会情形节目。

十八岁的安诺,是她的贴身保镖……

……

金秋园。

秦大雪被紧急招回京,到了这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闻言沉默稍许后摇头道:“我和李源早有约法三章,大唐的事我不过问,我这边的事,他也从不主动过问。隋老,这边是不是太敏感了些?李源和小九常年在外行走……”

隋老面色严肃,看着秦大雪缓缓道:“我也希望是这边敏感多心了,但恐怕不是。”

说着看了梅长宁一眼。

弥勒一样的梅长宁揉了揉眉心,道:“这些年,大唐一共从大陆招走了近五万退伍兵,这还是可查的。其中有一部分,是转业军官,陆海空都有。最早的一批人以各种方式,譬如伪装成安南难民,或者收买移民身份证,在港岛成功落脚后,经过一到两年时间,偷渡转移到印尼的加里曼丹岛。空出来的身份证,又可以安排一批人顶替。我们能查到的,就是这五万。至于到底有多少,恐怕只有源子自己清楚。

本来也没什么,安排在港岛上挺好。古老在的时候,听了都笑着说没事。隋老也觉得问题不大。可现在看来,这些人他并没有全当成工人、安保,而是大都送去外面了,送去了印尼。

现在爪哇局势险恶……他和富贵、小九又都没了踪影,我推测,多半是去了那边。

可是,谁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秦主任,李源家族在印尼是不是有亲戚,三十年前遭遇了不幸?”

秦大雪淡淡看他一眼,道:“李家北地逃难至京,又不是南方人,怎么会有亲戚在南洋?那里只有同胞。”

梅长宁闻言无可奈何,隋老严肃而认真的说道:“秦雪同志,这件事,绝不是小打小闹的玩笑事。对外的正策,古老给出了很明确,也很英明的治国大略,一共二十八个字,字字珠玑:冷静观察、稳住阵脚、沉着应付、韬光养晦、善于藏拙、决不当头、有所作为。这二十八个字是为了什么呢?”言至此,古老声音陡然拔高道:“是为了一切以经济发展为中心!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让国家富裕起来!”

秦大雪面色沉着道:“隋老,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