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祁月稳下心神,觉得他说的也是,自己进去又能做什么?无非再次被师父轰出来罢了。
也对,从小到大师父就偏心于这该死的苍獒雪。对他的感受,从不记挂于心,今日,他早该料到会是这般场景的。
“走吧。”宗祁月一甩袖子转身离去,刚下楼时,依旧觉得不解气,直接将手里碎掉的玉佩狠狠的朝门丢去。砰! 突如其来的动静,直接将墨浔吓了一跳,手一抖,药摁到了苍獒雪的伤口上。
疼的苍獒雪倒吸一口凉气,“师父,轻点。徒儿是受不住了。”
墨浔放下药膏,塞到了苍獒雪手里,“剩下的你自己涂,我出去瞧瞧怎么回事。”
他刚起身,又被苍獒雪拽住了手腕。
“师父,徒儿心脏疼,需要你揉揉。”苍獒雪指着自己右边胸膛,一副虚弱的模样。
“苍獒雪!你下次编谎话能不能长点心,”墨浔咬牙,一把拽住他的手,按在了他的左边胸膛上,满眼无奈,“你的心脏在这边!”
说完,墨浔就站起了身,朝着门口走去,只见,他打开门,门外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不过地上却有许多的碎玉渣子。
墨浔弯下腰,捡起其中一块玉石碎片,眯着眼眸,细细琢磨,上面歪歪扭扭的,像是刻着一些什么字。
【宿主大人,要不要开启全知视角?】
【暂且不必,可能是哪些客人玩嗨了撒下来的碎片。】
夜色已黑,墨浔也不伺候苍獒雪了,让老鸨给自己再开了个房,就先歇着了。
只不过这一晚上墨浔睡得极为不安稳,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乱动着。不停的撩拨着他。
半夜惊醒过来,墨浔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却发现周围空荡荡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墨浔揉了揉头,心里懊恼的骂了一句那花倾绝。肯定是他前些日子天天折磨自己,给他造成了后遗症,导致他现在天天都在做噩梦。
墨浔刚准备再睡,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之时,隐隐约约,似乎听见有人在吹箫。
箫声如鬼泣般悠长,叫人心头一紧,不由有些悲伤。
这三更半夜的。是何人在吹箫?
墨浔翻身下床,打开了窗,窗户一打开,那箫声就越发的响亮了。
墨浔心头被牵扯了,弥漫上几分感伤。
默默感叹一句,大概是哪家小娘子被情人辜负了,吹出了这断情曲,可谓是凄凄惨惨清清,断肠销魂,让闻者落泪。
“可汗!”
一个男子翻身飞入了苍獒雪的房间。
“不好了,天朝皇帝派兵攻打我盟!我盟猝不及防,损失惨重,还请可汗速速回盟,主持大局!”
苍獒雪一听,翻身下了床,勃然大怒,“那该死的宗祁月,竟然趁老子不在搞偷袭,他奶奶的,这个龟孙真是奸险小人,背地里干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