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的杀意,从眉眼间漫了出来,他恨得咬碎银牙,攥紧了拳头。
“福安,你去外边帮我找几个武功高强的打手来,今晚就要。”
福安愣住了,不明白少爷此举何意:“啊,打手?少爷你要打谁?”
“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
国子监内的学子尽是些达官贵人,当朝六品以下的官员子弟都无法进入。
他的舍友自然身份也非同一般,是当朝三品吏部尚书、翰林院大学士冯征之子冯麟远。
但是这家伙跟他那固执死板的爹完全不一样,长袖善舞,惯会见风使舵,圆滑得很。
自打与他见过之后,便知道以他为主,处处谄媚追捧着他,混成了成天与他为非作歹作威作福的跟班,还跟他住进了一间房。
然而,谁能想到,就是这年少时天天追在他身后溜须拍马,毫不起眼的狗腿跟班竟也是个包藏祸心的豺狼。
在进宫入职后,利用年少时的情谊骗取他的信任混成了他的心腹,却在他最难的时候,狠狠自背后捅他一刀。
如今仇人重逢,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福安走了又转头跑回来:“可是国子监守卫严格,就算找到也带不进来吧。”
“笨呢,都说是找武功高强的,不晓得多花点银子,找几个轻功好会飞的啊!”
“啊!”福安茅塞顿开,表示明白,一切包在他身上。
“对了,”他喊住福安,又加了句:“给我带一壶酒,记得加料。”
冯麟远功夫不弱,不然也没法顺利进宫当上御林军,还能混到太子跟前,他得多防着一手。
福安连连点头,“哎,省得!”
做好所有准备,他瞅了眼天色,夕阳西下,天色渐暗,下学的时间早就过了,他知道冯麟远不会那么早回来,他不急,慢慢等,等到天黑更好办事。
他独自一人先煮了酒,耐心地用镊子一颗一颗夹起青梅投入壶中,看着酒液中翻滚的青梅,一个人静静出着神。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动静,单眼皮,眼尾上挑,一脸狡猾相的少年风风火火闯进门:quot;秦玉!你今天没去上课,你不知道姓王那个老头都快气死了!
咦,什么东西那么香?quot;
少年一顿,立马惊奇地凑过头来:“酒?国子□□酒,管得严的很,你从哪儿弄来的酒?”
然后他大马金刀坐到秦玉对面,“要不说还是你厉害,是兄弟,分我一些,可巧我可许久没喝了,肚子里的馋虫都快钻出来了!”
秦玉对他笑笑,眼角眉梢的妩媚勾得他直了眼,凝霜的皓腕轻转,替他斟酒:“少不了你的!”
二人对饮,直至暮野四合,天色大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