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
“不可能!”
冯麟远脸色一变,眸色逐渐阴暗,不顾他的挣扎,如猛兽抓猎物一般抱起他,将他丢到了床上,不顾他的挣扎压住了他,在他颈侧肆意亲咬,疯狂地留下痕迹。
“你知道这一天我想了多久?好不容易美梦成真,放了你,我怎么能放了你?”
裂帛声响起,秦玉彻底陷入绝望,早已千疮百孔,仅剩最后一点细心维护的自尊也被彻底撕碎碾压进烂泥里。
自从那天迫了他,尝到了甜头。
此后冯麟远只要一有空闲就会来折腾他,几乎夜夜笙箫,刚开始还算温柔,后来花样越来越多,变着法子在他身上取乐,彻底将他困作禁脔。
初时他还会挣扎,后来发现挣扎没用,他开始曲意逢迎,假意讨好,试图博得他的信任,放松他的警惕心,先让日子好过些,再暗中谋划逃跑。
那段时间,每当冯麟远欲望得到满足,就喜欢品鉴一样器物般摸着他的脊背,在他耳边念叨:“你这种极品,合该当这笼子里的金丝雀,贵人枕上的玩物……” 这句话就像根钢针般,扎进他的心底:玩物……原来只是玩物而已……秦玉闭眼再睁,压抑住胸口沸腾的气血,咬碎银牙指使着打手:“给我打,打死这个表里不一,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少被惊动的学子从宿舍里探出头来看热闹,人越聚越多,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少爷,差不多了,真打死了,不好交代。”福安过来劝秦玉,虽然他是不知道这冯麟远是怎么惹了自家少爷,但毕竟人家也是三品大员之子,不能真下死手。
毕竟他救过自己的命,就算他再该死也不能真打死了他,秦玉想了想,吩咐道:“把他拉起来。”
打手们将打得鼻青脸肿,神志不清的冯麟远从地上拉了起来架好。
秦玉眼神阴狠地缓缓向他逼近,两边围着的打手见此情况都纷纷让开给他让路。
走到冯麟远面前站定,就见秦玉冷笑一声,抬腿一脚就将神志不清的冯麟远踹到了河里,随着“噗通”一声,水花四溅,闹剧拉上了帷幕。
大家见热闹没了,都怕惹上事,也都纷纷散了,各回各自的寝舍。
唯有秦玉还站在原地发愣,报了仇,泄了恨,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心口却仿佛被挖掉一块,空虚得阵阵发疼。
忽然背后升起一道仿若被猛兽盯上的森然寒意,他转过头去,斜对面池边假山旁,明暗交织的阴影里正站着一个人。
一束散光勾画出刀刻斧劈般高挺的鼻梁,若冷星般幽暗深邃的眸子,看着他这边,准确来说是正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