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五彩绳于他手腕上系好,洛枭在秦玉额头亲了亲。
“去灾除病、益寿延年,不许摘。”
秦玉小嘴一撇,将彩绳往袖子里又塞了塞,扭头就走:“今晚你别来了,来了也不给开窗,别以为送个破绳子就能把我哄好,我告诉我可不好哄……”
洛枭宠溺地看着他骂骂咧咧跑走,不久后也跟了上去。
察觉他跟上来,秦玉撒开脚丫子跑得更快了。
晚上,他将门窗锁死关死,招来十几二十个护院在门前不断巡逻,叮嘱他们不准放过一个苍蝇。
半夜传来敲窗的声音,他全当没听到。
窗外的人见他不搭理他,过了一会儿也就没声了。
看来是走了。
端午节后,暴雨连天,黄河下游水位暴涨。
晋王上奏提议拨款修固黄河下游堤坝。
圣上准奏,下旨令晋王协同工部负责修缮黄河堤坝事宜,晋王世子洛枭领兵押送修缮款项前往开封,负责监察要务。
洛枭带兵前往开封的前一天晚上,秦玉在家苦苦等待他来接他。
等到大半夜也没等到人来,不由得开始有些心慌。
这几天晚上不肯放他进来,他不会是生气,不带他了吧。
忽然又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关他那么久,昨天晚上放他进来就好了。
秦玉将要带的东西衣物收拾好,在房中苦苦等待洛枭的到来,准备跟着他走。
左等右等还是没等来,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睡着了,等到惊醒过来的时候,他抬眼看了眼窗外,东方已经渐渐泛出鱼肚白。
再等下去天就要亮了,到时候还怎么跑?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既然不肯来找他,那他就去找他。
最终还是耐不住性子,背着包袱偷偷摸摸出了门,来到屋侧假山后的一个隐蔽的拐角处,抬头看了看。
自家的墙,有点高。
但好在他不是第一次爬,小时候他爹不让他出去玩的时候,他就经常琢磨着怎么翻墙出去玩。
只不过总是翻到一半的时候被抓包,从来没有成功过。
人生,总得能成功一次。
他松了松手脚,然后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在。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力将行李扔出墙外,一次性成功。
然后四下看了看,深吸一口气爬上树,因为连天暴雨冲刷,树还是湿的,很滑,有些难爬。
努力爬到跟墙差不多的位置,通过树枝,一点点向墙靠近,等到手能够够到墙的时候。
慢慢蜷缩起身子,然后脚一蹬,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挂在了墙头。 他刚挂上墙头,便看到墙下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秦玉没好气:“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