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向秦玉靠近,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时候,秦玉忽然抬头,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我不要你的东西,你给我滚!”
“这披风是新的,我不曾穿过。”
秦玉偏了头不去看他。
洛枭将披风盖在秦玉的身上,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肩膀,秦玉却如被火灼了一般,将肩膀让开,不让他碰。
洛枭便知这气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
“你若不喜欢,待回到北庭,便叫轻云帮你解了。”
秦玉恶狠狠的瞪着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几番逼问下,洛枭终于说了实话,他眸色沉了沉:“蛊。”
秦玉不敢置信:“你在我身上下蛊?你在我身上下蛊!”
洛枭见他太过激动,一把将他抱住:“玉儿,你别怕,那是益蛊。”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太可怕了!”
秦玉太过激动,怕他伤到自己,洛枭只得强行将他摁住:“对不起,对不起。”
经过一段时间的安慰,秦玉总算冷静下来了。
他哑着嗓子:“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
“你我同房的当天晚上。”
竟然那么久,他一想到那么恶心的东西在他身上种了那么久,他就想吐!
“你说要给我解。”
“好,一定解。”洛枭将他裹在披风里抱起来,小心翼翼的哄着:“玉儿,我们不说这个,权当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将秦玉抱回房间,打了水为他清理身子,全程秦玉都面朝床里,不看他一眼。
清理完身子,洛枭将水收走,“明日我便上山,约一日回来。”
秦玉没有反应。
洛枭轻轻去扶秦玉的肩:“你在门中不要乱跑,好好照顾自己。”
刚刚碰到秦玉便往里挪了挪,躲开了他的触碰。
洛枭无奈,起身端着水走了。
后来秦玉睡着了,这一夜的梦,他做的十分的乱。
一会儿是楚兰溪将他推进荷塘,骂他废物的冷漠脸色。
一会儿是太子在雪中为秦玊披上披风的温柔笑意,一会儿是东宫窗外,凌风摇摆的那株凌霄花。
一会儿又是有凤来仪阁中殊华望着的那轮月,一会儿又是洛枭初见他时的嫌恶神情,最后懵懵懂懂,天光乍现,对上温诗兰那一双含笑的温润眸子:“玉儿……”
“时澜……”睡梦中,秦玉啜泣着喊出这个名字。
坐在床边看着他的洛枭,神情顿时凝固。 他想将他的妻子从床上扯起来质问他刚才喊的是谁?他梦到的是谁?他心里爱的又是谁?
然而手缩了又放,放了又缩,最后颤抖着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