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回到事务所的时谨礼越想越后悔,问游执:“我刚刚是不是该直接揍他一顿?”
游执听出他说的是气话,笑道:“他都这么大人了,既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就应该负责。”
“这件事不可能有好结果。”时谨礼如是说。
李太太虽然对时谨礼扯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意外地包容,但时谨礼心里清楚得很,他姑在绝大多数事情上都相当保守。
比如他姑其实不大看得起离过婚的人,比如他姑给他找的所有相亲对象都有一个特质——除去家世不看外,从外貌到性格,从工作到能力,哪怕是星座和八字都与时谨礼都是绝对地般配。
都说婚姻是坟墓,那豪门和娱乐圈就是碑最多也最杂乱的两个坟场,好死不死李檀这波全占。
他姑绝对不可能同意自己儿子和一个女明星结婚生子,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始终认为这样的关系并不会长久,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那也是他自找的。”游执说。
时谨礼想了一会儿,问:“如果是你呢?”
游执几乎是立刻就对这句话做出了反应,他的表情少有的严肃起来,说:“假设不成立,我说了,我喜欢你,只会喜欢你。” 时谨礼被这句话噎住了,他看见了游执眼中的决绝和执着,以及原本藏在他眼底的、如今随着告白出现的、毫不遮掩的、狂热的爱慕。
他被这一波直球给打蒙了,当即尴尬地别过头,很不自在地撇开话题:“你说她碰到什么事了呢?”
游执看着他:“你耳朵怎么红了。”
时谨礼:“没有。”
游执:“红了,我看见了。”
这时,程漱从院子里出来为时谨礼解了围,他站在院门口,笑着问:“怎么不进来?”
“来了。”时谨礼立马转身往里走,进了院子,蹲在院墙上百无聊赖的猫灵纵身一跃跳进他怀里,时谨礼逮着猫用力撸了两下,抱着小猫狂吸,以此平复自己心中不正常的反应,吓得猫灵喵呜一声,挣扎着蹿回墙上。
程漱给他们俩倒了茶,问:“师父和我说了车祸的事情,你怎么样?还好吗?”
时谨礼点头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