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所念过往,只会束缚前进步履。”晏铭钊冷清地话语,道出残忍事实。

放不下执念只会徒增伤感烦忧,大步向前,才能迎接新生活。

他看得出,沈舟似乎背负着沉重过往,在负重前行。不忍心看着优秀的人,最后身陷泥潭。

见对方沉默不语,晏铭钊建议道:“如果你找不到答案,或许可以试试让严戈加入。”

“这个提议,我会考虑的。”沈舟点点头。

事实上,严戈早已提出加入,但沈舟始终坚信独立完成。这种偏执,倒也不是他孤高托大,为了独吞科研成果。

但确如晏铭钊所言,沈舟执着所念的,不是一个矢质融合分子式,也不是独家专利获益匪浅。

“你很优秀,我们大家都不希望你画地为牢。”

晏铭钊原本想用“我”字,话到嘴边,临了吐出来又成了“我们”。

“谢谢晏总。”沈舟微抬起头,望朝他,眉眼弯弯地好似一轮弯月。

明晃晃地、亮堂堂地照在心尖尖上。

晏铭钊突然觉得今夜月光有些刺眼,心没由来慌几拍。

二人分别之际,沈舟为表感谢,客气地将一盆花塞在晏铭钊手中。

“这花是竺海棠,花语是: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希望晏总笑纳。”

晏铭钊低头,看着光秃秃的花盆,只在中间看出依稀埋有一个花种。

他一时不知如何拒绝。

所以,你是打算就埋个种,再用我种的花来祝福我自己?

“谢谢。”晏铭钊干巴巴道谢。

我谢我自己?

“不用客气,不够养我这还有!”

晏铭钊视线穿过沈舟,投落在他身后黑压压光秃秃的一片花盆中。

高贵晏总表示,不想玩泥巴,更不想费心费力养花!

“再见,晚安。”晏铭钊扔下四个字,转身抬腿就走。

再不走,怕沈舟心血来潮,又塞几盆花过来。至于这一盆,回去就扔给姚秘书,自己才不要伤精神养这玩意。

整整一夜无眠,沈舟也想通很多,决定与严戈合作。

放过自己的同时,也算终结对过往无妄执着。

第二天一早,沈舟顶着两个异常瞩目的黑眼圈,敲响严戈房门。

“昨晚当采花大盗去了?”严戈调侃道。 “算也不算。”沈舟淡然一笑,坦然回答。

“那你难道不该带着一束鲜花出现么?”严戈好整以暇。

“如果你想要惊喜,我可以提供其他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