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话。
言听默默地为他处理完伤口,全程他一声未吭,但豆大的汗珠不断狠狠地砸在地上。
“会留疤。”言听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承衍洲嘲讽回怼。
“解恨了?痛快了?”他追问。
“还行。你呢?”
“我什么?”承衍洲不解。
“你在我身上纹了你的名字,不也是想解恨发泄吗?你痛快了吗?”言听说。
其实也不全是。
承衍洲早就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专属印记了,这是一个契机罢了。
她欲走,他将她拉回。
“干嘛?”言听皱眉。
“那这段就算扯平了,我不追究,也不会继续惩罚你,但你要老老实实在家反省反省。我们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儿。”
“你可真大度!就这么喜欢我的身体?”言听抱臂问。
“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吗?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
“喜欢到什么程度?”
这一下子问住了承衍洲。
“你会将来会因为喜欢我的身体,而不舍得杀我,放我和我妈妈一条生路吗?”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
言听欲言又止,她本来刚才一冲动,差点把她和他爷爷的交易全盘托出。
可她又担心,万一他坚定地站在老狐狸那边,最后搞得自己很被动怎么办。
还是先等等。
言听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地脱下了衣服,打算用美人计把承衍洲的注意力引到男女之事上。
事实上她的脑子也很乱,不知道接下来何去何从。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复杂的感情、复杂的人和事,统统见鬼去。
这一页,表面就算掀过去了。
承衍洲这边的动静,她也在时刻监测。
窃听器这就派上了用场,但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他和他那个老狐狸爷爷一样,也是个狡猾至极的人。
最近连续几天他的房间都没有任何动静,言听猜他应该是离开北清去出差了。 言听打算趁承衍洲不在,再去陶然居探探。
这次的难度系数就大了,因为濮园安保已经升级了。
但言听毕竟是言听,她总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