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觐运的哀嚎声也越来越小,最后失去了声音。
活生生被千刀万剐死掉,该!
言听的刀丢在地上。
她不是故意的,是实在握不住,脱手了。
她慢慢俯身,艰难地把刀捡起来,试图擦干净,但她身上也没有一块好地方,擦不干净了。
这把斗杀老虎云朵的刀,陪她到现在。
她把刀收起来,小心地揣进了兜里。
言听亦步亦趋地找到块小露台,费力地爬上去,然后坐下倚着墙壁。
右腿曲膝,受伤的左腿随意耷拉下来,修长但颓靡。
她打开电脑操作着程序,电脑也已经被染红。
ken带人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言听浑身是血地倚靠在角落,一股新的鲜血从她白皙且美丽的脸庞滑下来,有一种妖冶之美。
不远处的承觐运,死相惨不忍睹,双眼瞪着嘴巴微张,典型的死不瞑目了。
“你们动作还挺快。”言听戏谑着笑说。
ken心里非常堵得慌,“言听……你这,又是何必?!”
“这是我该做的事。”言听说罢,合上电脑。
“你闯进来,合法,非法?”言听的伤势不允许她说太多的话。
“合法。”
“谁提供给你的证据?”
“承衍洲。”
言听往后一靠,一滴清泪划过眼角,变成一滴血泪。
“他啊……”
“言听,我现在要以故意谋杀的罪名逮捕你。”ken坚定说道。 “喔,恐怕不行。”言听身上各处剧痛,艰涩回答。“我快不行了,而且……”
“我设定好了程序,这里十分钟之后就会爆炸,夷为平地。”
“…….你怎么搞来这么多火药?”他记得他给她的都是微型炸药,摞在一起杀伤力都不可能那么大。
“哈,我可以研究啊。”这点事对言听来说,小菜一碟。
ken失笑。“言听,回头吧!求你了…….”
ken对言听的感情很复杂,有利用,有怜惜,有欣赏。
也有喜欢。
“你知道的,我回不了头了。从亲手杀了我母亲那一刻,我就回不了头了。”
“杀一个和杀一百个,原来感觉真的没有区别啊。”
ken其实一边在尝试劝服她,一边让拆弹专家试图拆除炸弹,解决危险。
“别白费力气了,ken,你们赶紧走吧。我设置的炸弹没人能拆除,这一点我还是挺自信的。”言听扯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璀璨得蛰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