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桉这个觉其实睡得并不好,反复地噩梦,偏偏梦境都是相同的。她掉进了大海里,生理性的呼吸让海水蔓延过她的鼻腔,刺骨地冷水加速涌入肺部,喉管被堵住,窒息感不断带走氧气,昏沉的黑一下子笼罩双眼,肺部在膨胀,肋骨和耳膜都在隐隐作痛。
“哈——”苏桉从床上惊醒,背部都是冷汗,她缓缓从床上坐起,平复起伏不定地心绪。
外面突然传来江沛的声音,她好像在吩咐人干什么事,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苏桉疑惑地披着外衣走出去,只见不断有人在江沛的房间进进出出,搬运着她的衣服和首饰。
“戴上手套再拿,对,搬去刚刚的房间……”听到动静,江沛才回过头。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不是睡了一觉了吗?”江沛打量了苏桉几眼,指了指旁边的香槟,招呼她来自己身边。
苏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半犹豫地走了过去,早上的事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虽然之前是骗他们的,但现在是真的有些头疼了。
“这是怎么了?你要换房间?”苏桉在江沛旁坐下,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香槟,然后一口灌下,试图通过酒精的刺激缓解头疼。
“我搬去跟seven住,明天的拍卖会,他邀请我作为他的女友正式出席。或许,不止女友也说不定……”江沛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
要是在以前,苏桉肯定会高兴地祝贺她终于得偿所愿了,可现在,江沛的‘愿’恐怕不止她说的那样。
见苏桉一直不说话,江沛斜睨了她一眼,没忍住轻笑出声:“桉桉,其实你真的不擅长伪装,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llen骗的死心塌地的。”江沛的手指伸出,长长的美甲与苏桉的鼻尖近在咫尺,对着虚空画了几个圈,苏桉缩回身体,避开这让人不适地社交侵犯。
“我知道早上的事你都听到了。”江沛敛回笑容,往自己杯子里加了几个冰块。
苏桉想起她看到自己的手机后露出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暴露在哪。
苏桉见江沛这么直接,索性也摊牌了。“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骗我上船是干嘛?”
江沛歪着头,故作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们的事,跟你真的没什么关系,llen也不想把你扯进这些事中间。哎,轻点,那里面都是珠宝,能随便磕的吗?”江沛余光瞥见男侍者差点撞上墙,呵斥了一句。
“……我呢,从始至终要地,就是贺赛文夫人的位置,我跟llen,不过是暂时的合作关系。”江沛的手腕轻轻转动,手中的液体也在轻轻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