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吹干手,对着镜子精细的涂口红出去,刚拉开门就猛地被攥住推门的那只手,那是一只极为有利的大手,骨骼分明。
抬起头看去,跟他对视上,只看外形和气质,这男人给人的压迫感的确很强,黑色的衬衣撑起他宽阔有型的肩膀,往下的腰却收起,长腿,气息清冽。
落下的影子能完整的将白杳笼罩住。
他迈步往前进,白杳往后撤步。
门被他一手关上,他扯动唇角盯着她:“怕了?”
“放手。”白杳提醒他。
“东西给我。”程斯霍居高临下的再次逼近她。
“好话不说两遍。”白杳笑了一下,注视他不以为意的脸庞。
下一刻,她借巧力挣脱他的掌控,‘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合着程斯霍偏向一边的帅脸,他几乎连呼吸都屏息住了,不可置信过后连眼角的皮肤抽动了一下,是盛怒的表现。 转过头来,程斯霍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白杳。
白杳慢条斯理的晃着自己的手腕,漂亮的眼睛里讥讽无比:“碰我的手?你现在,没资格。”
她的语气如以往认识时那般倨傲,甚至比那时更盛,仿若隔云端遥遥在上随意瞥视他一般,“你不会真以为我还爱你吧。”
此时此刻,这女人的脸上只写着一句话:你配么?
这刺的程斯霍心窝子一抽一抽的,他不敢置信,多年来白杳始终如一,更痛恨自己多年之前的傻。
程斯霍怒极,“好好好,不爱我了,是谁前一段不要脸的回来找我,那话都是疯子说的。”白杳的手劲儿并不大,他疼的不是脸庞,“白杳,你是觉得我还是你从前可以随便挥之即来喝之即去的狗吗,那你可想错了,你那脑子你在我这儿耍什么心机?”
白杳笑出声,上下扫视他一圈,忽的露出甜甜的假笑:“程斯霍,我呢,从小到大成绩好,家境好,长得漂亮,所有人都喜欢我,追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两条街外。”
“而你…”她转过身,用一种难言的语气说:“连读书的钱都要左右凑好久才能凑齐,刚到学校里读书时竟然连英文都没有学过。”
程斯霍听着这一席话,唇线猝然紧绷,垂着的手不自觉握紧,这是他最痛的地方,面上竭力维持着风平浪静的神态。
“如果不是我愿意低头看你一眼,这辈子你都不会跟我有丝毫的交集。”白杳眯眼微笑,“我心肠好,跟你谈了几天恋爱,你竟觉得你配得上我了。”
程斯霍扯了扯唇角,呵笑一声,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冷,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从脚底板往上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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