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容从原主的未央宫出来夜已深,撞见了入宫面圣的端王萧陵川,萧陵川是姜听容昔日情郎,他醉了险些做出轻薄于她的事情,动静闹得太大被过路的侍从撞见,端王强扯了未央宫的宫女代替她,皇上虽然不耐烦的发怒,但到底不能对自己弟弟如何,赐了那宫女给他当通房丫头。
于是因此,姜听容不能说她当时在未央宫外面,毕竟她与端王有旧的事情皇上知道,他敏感多疑,那便不好了。
谁能知晓那时候未央宫后的湖泊里溺毙了大公主?
而姜听容,只说了一句她没去过未央宫,皇帝便不追究她是否真的没去,一副只要是她说的他全信的姿态。
那张脸的魅力可真大。
赫连杳杳轻轻拨动书页,诗句笔画秀气,是原主自己镌写,墨香在空中淡淡萦绕。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什么都不做也有错吗?
“小主。”
流雪的声音打断了赫连杳杳的思绪,她抬头看了一眼她,“如何?” 流雪一路从勤政殿出来,头顶的太阳烈烈如火焰,照在人肌肤上发烫的紧,她一路回来,这会儿停在假山之后终于舒爽了许多,“田公公拿着食盒进去了,奴婢刻意等在外头,听见皇上让呈上去才回。”
赫连杳杳颔首,只道:“采些荷花,回去吧。”待会儿有场硬仗要打。
勤政殿。
田公公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地上,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奉茶太监激灵的跪爬着捡着被甩的满地都是的奏折。上首的君主暴怒不已,宽大的黑金色龙袍犹如黑色的恶魔,散发阵阵冷气,他在案牍之后来回走动,也不说话,只能听见那粗重的喘气声。
他愤怒之时,呼吸不通畅,连太医都不见。这是当年温裕皇后崩时他悲痛太过诱发的病。
“皇上,再怎么着,也要顾念着身子啊。若是皇后娘娘知晓……”田公公耷拉着眉眼欲言又止。
这里说的皇后娘娘自然不是杜皇后,而是已逝去的温裕皇后。
上首之人猛地停住脚步,田公公心中一紧,浑身僵住,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劝管不管用。可皇帝病入膏肓,喜怒无常,脾性愈发的暴虐,甚少进食,这几年身子也不好起来。
“案几上是纯贵人送来的荷丝乳酪,说是感念皇上辛苦。”田公公眼见那双鞋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紧着心提了方才纯贵人身边的流雪送来的食盒,那时皇上让人呈上来却没有用。
“荷丝乳酪。”皇帝说话了,他自语着,脚步回转,漆黑的眼眸看着那盖着盖子的白玉小碗。
泛着病弱白的有力大手一把伸过去,掀开盖子将白玉小碗端过来。碗中乳白色的乳酪香甜可口,荷花瓣雕刻的形状浅浅的铺在乳酪上,零星的撒着蜡黄色的小花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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