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玄神色不屑,“难道太后没有打朕的脸吗?”
乔姿蝉愠怒,“是孟妃顶撞哀家在先,哀家才不得不罚她。”
谢若玄反唇相讥,“若非太后以所谓勾结叛党的名义,召见朕的爱妃,朕的爱妃也不会顶撞太后了。太后娘娘,您不必在此颠倒黑白。” 乔姿蝉一脸震惊地瞪着他,手指颤抖地指着他,震怒不已,“放肆!”
谢若玄却佁然静立,只沉声道:“还不动手?若等朕亲自动手,这慈宁宫死的可就不止一个人了。”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侍卫们不再迟疑,上前拎起那掌事女官,将人拖了下去。一时间,哀嚎声不绝。
乔姿蝉气得脸色涨红,“孽障!孽障!”
孟知爻直直盯着谢若玄,清澈的瞳孔里清晰倒映出谢若玄的模样。
谢若玄给她整理好衣襟,抬眼对乔姿蝉冷冷道:“炎兴帝与静姝皇后是如何死的,想必你比我清楚,若你再不安分,朕不介意送你去给熹平帝陪葬。”
熹平帝篡位后,囚.禁了炎兴帝和静姝皇后。他对他们做了什么,乔姿蝉绝对一清二楚。不需要谢若玄多说,众人都理解谢若玄的意思。
不过,话音落下,不止是乔姿蝉,连周围一众宫人也都惊呆了。
上一世谢子羲虽然不喜欢乔姿蝉,但与乔姿蝉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这一世,他居然敢对乔姿蝉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传闻眼前这个谢子羲是赝品的消息,是真的。
谢若玄没有管旁人在想什么,他垂眸打量了一眼孟知爻,确认大氅系好后,拉着她离开了慈宁宫。
深秋寒风萧瑟,谢若玄走在前面,掌心温度通过指尖传到心间,孟知爻低头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当个安静的摆件。
她亦没想到,谢子羲竟与史书中记载的不同。
貌似没想像中那么昏庸?
长长的宫道安静寂寥,谢若玄牵着孟知爻走在宫墙下,人影渺小如蚁。
四周十分安静,一个路过的宫人都没有,仿佛一座空城。若非轻微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恐怕以为身处梦中。
孟知爻抬头看着谢若玄的侧脸,半晌,轻声道:“谢谢。”
谢若玄似在沉思,闻言,淡淡“哦”了一声,“不用谢,如果以后那个女人再召见你,你不用去。若是她来找你,你就闭门不见,不用理她。”
孟知爻乖巧点头,“好。”
谢若玄松开了她的手。
孟知爻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的手一直牵着。她看了一眼谢若玄的背影,连忙小跑跟上去,“你去哪儿?”
“回干元殿。”
孟知爻停了停,“哦。”
转过一道宫墙,只见飞廊台阶上站着一名华衣少女。她见谢若玄和孟知爻并肩走过来,蓦地发出一声嗤笑,阴阳怪气道:“你不娶我了,原来是看上了她,可她看上去也没那么像靖城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