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地,他往后只会一日不如一日,但35岁之前的alha,走的可一直都是一条上坡路。
或许如果弥隅愿意的话,一生都是上坡路,也未必不可能。
有些人生来就迎接业已铺好的通途大路,而他或许摸爬半生,好不容易站到了自己人生的巅峰,到头来却还不及人家顺风爬上的山腰。
在弥隅看不到的地方,云落的下唇被他自己咬到了发白。
被弥隅这样无畏挑战的内心突生起一阵不明白的悲哀,脚步都充满了怒气。
他将房间门摔得震天响,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那就等有那么一天,你打败我,然后自己走出去。” 走廊里的回声散了,再去听,门内门外都寂静无声。
许久,门内人起身,门外人没走。
彼此听不见,却又异口同声:“不可理喻。”
【作者有话说】
云落:你自己说的,我就是看不上你,怎么了?
弥隅:不是,我没那意思,口误,我的意思是,“看不起我”。
云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潇洒转头离开)
弥隅:妈,你手癌,我嘴瓢,去医院看看吧,能报销吗?
第0004章 没有如果
逃了要带弥隅熟悉环境的军令,云落难得偷来半天的假期,在军区几经辗转,最终还是到训练场打了一下午的拳。
期间他用通讯器又尝试联系了陆安歌数次,却依旧同前几次一样,没得到任何答复。
暮色四合时回了寝室,房间里空无一人,陆安歌的床上依旧堆叠着早上离开时的那堆杂物,看上去那人当真完全没有动过的样子。
没做什么却精疲力竭,云落懒得追究人去了哪里,又何时回来。匆匆冲过热水澡,他钻进被子里,平躺着,习惯地将被子边沿拉到下巴夹紧。
很快睡意朦胧。
朦胧到半真半假,分不清是做梦还是醒着,感觉到有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另一个热源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和他胳膊贴着胳膊,大腿靠着大腿。
触觉不真实,嗅觉也跟着作乱,淡淡的沐浴液香气,被窝里才散去不久,又添来新的,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寺庙里在虔诚地诵经,焚到一半的香灰折断了半截,啪地落下,在地上粉身碎骨。炽烈的日光包裹着一切,晒干前夜雨留下的最后一片水洼。而后他惊醒。
他从不会主动梦到这样的味道。这是他伪装成alha的证据,他不会允许在梦境中自行撕碎戴在脸上的面具,以自证自己不过是一个依靠虚假的信息素自我伪装的平庸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