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内一时间再次警铃大作,才冒了点尖儿的轻松转眼烟消云散——经历了方才那一番折磨,聪明的alha非但不见痛苦,反而似乎让他掌握到了些控制信息素的门道。
在这种近乎密不透风的侵略中,弥隅俯到他的耳边,吹着气又问了一遍:“和你见面的那个omega是谁?”
“如果你放聪明一点,知道你刚刚的表现意味着什么的话...”云落将头偏到一边去,躲开扑上耳垂的热气,“就该明白不要问、更不要尝试去找他,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信息素的味道倏地减弱了。
而后他浑身一僵。一片湿热匆匆从他的耳垂划过,是弥隅的舌尖。
没多做停留,只一瞬便即刻离开,甚至分辨不清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为之。 弥隅终于肯起来,嘴角和眼里噙着相似的笑,大方地承认刚刚所做的一切,都完全是出于故意的低劣行径。
“拆人缘分,天打雷劈啊云少校,”他低头看着云落,视线似乎落在了唇上,“你也看到了,我控制不了。你不告诉我他是谁也可以,那你可要保证,以后别再带着他的信息素出现在我面前——”
云落的双手就抵在弥隅的胸口,恢复正常状态的alha不是什么难对付的角色,用点力气就能推开。
或许是心有余悸,他就这样放任弥隅的虎口掐上他的两颊,状似威胁地对他说:“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云少校。”
云落浑身绷得僵直,想起方才差一点就摸到自己颈后的手。
他终于用力将人推下去,直起身的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也是一团乱麻的开始。
那两针抑制剂压下了弥隅的躁动,他腿间的状况却并没得到多少缓解。他起身,毫不避讳地当着云落的面下了床,两脚一轻一重地向浴室走去。
不久后,浴室响起水声。
云落一口气长舒出去,滑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头仰靠着床沿,胸腔缓慢起伏。
他从衣兜里摸出那两支颜言交给他的药剂,同样淡黄色的液体,和方才打入弥隅体内的抑制剂看不出什么区别。
一番对抗激烈了点,刚刚才收拾整齐的药箱不知在何时也不知被谁踹翻在一边,又是一地狼藉。
浴室的水声不停,他用手里的东西填上了那一排抑制剂里的空缺位置,又将散落在地上的各种药品一件一件拾回去放好。
将药箱推回陆安歌的床下,腕上的通讯器又闪起了红光。
云落的手臂抬到一半,刺痛感如期而至。他痛得没了力气,眼睁睁看着右手仿佛从身体脱离,自由落体一般直直坠了下去,在地板上砸出声响。
很久后才回复了知觉,手骨与地板碰撞的痛姗姗来迟。
他甩甩手腕,比不久前才在颜言实验室里发生的那次,似乎又更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