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言意会地点点头:“很奇怪吧?你们仿佛从同一条结构里硬拆出来的两部分,很不规则,但又有部分能和积木似的拼合起来...上次说你未能分化成alha,是因为基因迟迟没能进行第三次分裂...但很巧合的是,弥隅同样出于某种原因,促进了beta本就不该有的第三次分裂。而且他运气很好,一分裂就分裂了个大的...”
当真不鸣则已,一鸣就成了全联邦都望尘莫及的优质基因。
云落一时反应不来:“所以...你怀疑我和他见过面,并且在同一时间受到了截然相反的两种影响?”
颜言轻轻点点头:“从目前仅有的资料推断,这是最可能的情况...但这样的几率实在过分罕见,我也无法确定。”
颜言沉默了会儿,说出个大胆的猜测:“云落,你会不会...之前去过f区、见过弥隅,但是你自己不知道?”
云落听完自己都笑了:“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失忆,从小到大的记忆我...”
他的声音渐渐降了下去。
确实是有一段时间,他的记忆是十分模糊的。他没有细究过记忆不清的原因,但可以确定自己对f区没有任何印象。
“不会吧,”他的声音变得不确定,“应该...不会吧。”
那一片空白的区域琢磨起来令人头痛,云落转身欲要离开:“我还是先去查那个叫夏观树的...”
“云落,你和我说实话。”颜言这样的句式令云落心里一惊,他怕颜言在此时问起陆安歌,但他还没想好新的说辞。 颜言却没说陆安歌的名字,反倒提起之前发生的旧事:“你和弥隅之间...发生什么了?”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问题,云落甚至一时说不清,和被问起陆安歌相比,哪一个更难应付一些。
“能发生什么,”他敷衍道,“你不是也知道,他都从我寝室搬出去了,更没得发生什么了。”
颜言却不肯就此放过他,追问道:“你明知道我问的是弥隅易感期的那天,在我的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
那天的弥隅有几分恐怖,即使是此时回想起来,云落依旧心有余悸。
s区的alha从小经过缜密的训练,即便是易感期也井然有序,他从未想象过一个alha发起情来会有那样狂躁的表现。
他背过身去,仿佛不看颜言审视的目光就能逃避从那一天漫溯而来的恐惧:“那一天你见到了,我安然无恙。没发生什么。”
“云落,你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被他...胁迫了?”这样的措辞似乎是反复犹豫和斟酌后的结果,颜言的话问得小心翼翼,“我看到了你脖子上的痕迹,他是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