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颜言,但他喜欢陆安歌,又和我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 99%,怎么不关我事?”
“你不...”
警告的话没说完,却先被弥隅发现了什么异样。他抽抽鼻子靠近云落,果断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出一支抑制剂打进自己的胳膊。而后抱臂站在云落的床边,居高打量着他。
云落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只皱着眉说刚刚没有说完的话:“你不要再打颜言的主意。”
“你对颜言的信息素没反应吗?”
弥隅突然靠近,两人之间只剩了一拳的距离。四目相对,弥隅压低了声音又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云落不知道。他长这样大从未闻到过哪怕一次颜言信息素的味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怪不得弥隅刚刚那样紧张地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显然是受到了影响。而同为「alha」的自己,此时的平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
云落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大抵是一只脚已经探到悬崖外的死人。他的秘密已经被掀开了一角,可他却难得平静:“大概是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不敏感。” “虚弱的时候不是更容易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吗?比如你现在——”说话间他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云落向后瘫倒,被他伸长手臂捞进怀里,“你看,明明我的信息素都可以对你造成影响的,云少校。”
连接处的神经元尚未和自身的神经组织完全长合在一起,他吃了旧伤未愈的亏,比弥隅恢复的速度更慢了些。
腕间的刺痛将他数次想要奋起反抗的心思压了下去,云落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弥隅,将嘴唇咬得发白。
“这么算算,快到颜言的发情期了吧?”弥隅单臂撑在床沿俯身下去,另一只手算着,“说起来他这次的信息素味道有那么些不一样了...”
说话间对上云落有些茫然的神色,他眉毛一挑,问道:“和之前相比,似乎是多了点酒味呢。”
云落身形一顿。
“什么酒味?”他一时心急,破绽脱口而出,“葡萄酒味吗,是不是陆...”
话音戛然而止。
颜言才亲口来问过陆安歌的消息,说明他他根本不知晓陆安歌的下落,身上又怎么可能沾上陆安歌的信息素。
云落看着弥隅脸上渐渐浮现出得逞的神情,顿觉什么叫祸从口出:“你骗我?”
“你其实闻不到颜言的信息素吧,不论刚刚还是之前,”弥隅又靠近了些,贴近他的侧颈呼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