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支烟。”
红姐从口袋掏出烟,递出一支给他。
“不是戒了么?”
外黄内红的火光凸现,点燃被白纸包裹的烟草,一丝丝白雾飘了出来。
时予吸了一口,任由那股火辣在鼻腔蔓延。
“我不想录了。”
听到这话,红姐刚降下去的血压又提了上来。
“我的祖宗,你又咋了!?”
时予狠吸一口,没说话。
他这说一句就不说了的自闭模样是最折磨红姐的,以前放弃钢琴时红姐问他原因他不说,就是这样一言不发的站着,狠狠抽烟。
愁死人。
红姐也抽了一根出来点上,层层白雾叠在一起,很快就包围了两人。
“因为沉星?我听说他跑步跑的太疯,去医院了。”
“不是。”时予说,“就是累,不想面对的事情太多。”
“有什么不想面对的。”红姐弹了一下烟灰,“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不是都放下了么,好好说不就行了。”
音落,时予又是一阵沉默。
红姐叹气一声:“要不我帮你跟他说?”
白皙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下,指尖夹着的烟灰啪嗒掉落在地。
时予咬着烟头,换成拇指和食指捏着,狠吸,藏在白雾里头的猩红快速移动,他就将烟扔进没喝完的茶杯里熄灭了。
“不用了,就这样吧,我随便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说完,只留给红姐一个孤寂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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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心动小屋,时予直接钻进厨房,温止还在灶台前守着。
他过去看一眼火候:“佛跳墙还要煮多久?”
“快好了。”温止说,“你还要煮什么?”
“做个苦瓜酿肉。”时予去翻冰箱,“还有猪肉么?”
温止顿了一下,去冰箱急冻最下面的冰柜拿出猪肉。
“你要做给沉星吃?”
“你怎么知道?”
时予有些惊讶地接过猪肉。 温止微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
“因为沉星是我表弟,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吃饭。”
“……啊?”
时予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惊的呆住了。
“所以。”
温止单手撑在冰箱门上,俯视着他,眼神森然。
“你是怎么知道沉星喜欢吃苦瓜的,别说是猜的,一般人不喜欢吃这个。”
“我……”
时予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个信息,眼神飘忽。
“他说的啊,他自己说的。”
“什么时候说的?”温止道。
“就,刚刚,在车上。”时予道。